或许我会死。
哪怕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但是我抱了将死的心。
我努力扭曲着面孔,终于张开嘴巴。
我本能地喊妈,但是妈妈当然不会来救我。我又喊周令也。梦里我叫她令也,不带姓。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都要哑了,可是周令也没有来。
贾芳明拽着我,斗志昂扬的来到一个悬崖边。
她指着那个悬崖对我说:“跳吧,跳下去。”
我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
贾芳明又重复一遍:“跳吧,跳下去。”
我想骂她,但是嘴巴不受我的控制,它拼凑出的字句是询问:“跳下去会怎么样?”
贾芳明的手往悬崖下又指了指,“你不是想带周令也过有钱日子吗?跳下去,跳下去就能有钱。”
“真的吗?”我的身体往前倾,往悬崖下面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当然。”贾芳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就像是卡了bug一样忽然闪烁了两下。
然后她的声音和我亲妈的温柔声音重合在一起:“燃燃,跳下去你就什么都拥有了。”
我不假思索,一跃而下。
如果说做梦的时候是灵魂在梦游,那么梦醒就是魂身合一。我的灵魂太沉重,砸的我头皮发麻。
眼前不是周令也的脸,是一个长直发,厚齐刘海,肤白貌美大眼的女人。她眨着眼睛看我,发现我醒了之后呼吸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