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你身上不能沾水,我帮你洗头吧。”
那怎么能行?我脑袋上还沾着恶心的口水呢!我使劲摇头,上半身往后靠,不肯让她碰。
周令也不听我的,自顾自地去拿莲蓬头。我想夺下来,行动间扭着腰,又是倒抽一口冷气。
她撩开我的衣服,看见我腰后一大片青反而不哭了。只是死死地捏着莲蓬头,打开了热水。
我没办法,说:“我自己来洗吧。我的头发脏……上面有……有……”
‘口水’两个字被我说成唇语,恨不能把它们吞回肚子里。
周令也异常坚持,也异常冷峻。她试了试热水,让我低下头来。纤细柔软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时,她说:“你的头发上有什么,我都会帮你洗干净。”
接下来我和她都不再说话。
温热的水把一天的疲倦都冲洗干净。周令也帮我洗了头,又帮我吹干。最后她用沾了水的毛巾帮我把全身擦拭干净。
期间我想自己来,可她只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换好了睡衣,周令也席地坐在小阳台上。
见我出来,她向我招手。神情和语气都比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走过去的同时,惊觉她今天把阳台的窗帘拉开。外面树影摇曳,天很黑,两颗星星孤零零的待在夜空里。
我在周令也身边坐下。她从塑料袋子里取出棉签,又打开碘伏,就着星光为我擦伤口。
冰凉的碘伏刺激着伤,我在周令也看不到的时候皱眉头。周令也就像头顶长眼睛,说如果痛的话就喊出来。
我说不痛,可是声音都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