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问她:“你紧张吗?”
周令也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盯着自己做的牌子上的字,郑重地点点头。
我在她身边坐下,顶灯暖橙色的光芒把我们两个裹在一起。
灯是我前几天换的。我当时对周令也说你既然不喜欢太亮,那就换一个没有那么刺眼的。不然总是对眼睛不好。
周令也当时没说话,但是我看出了她不情愿。
我又说我这几天画画都看不清,感觉眼睛好像近视了。
周令也那时候才说“好吧”。
我没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光亮,就像我至今也没有问她手腕上的疤,以及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这是一种我自认为的‘体贴’。
周令也大概过的也没那么快乐,从我这几天接她放学来看,周令也没有朋友。
在这个年纪没有朋友是很难得的事情。虽然我的朋友们都去上大学了,但是我有时候还和她们联系。
可周令也好像除了我以外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过我能算她的朋友吗?
我对周令也说:“没事,我当时也紧张的要死。考完就好了。”
周令也还是不说话,只是点头。
我就故意揉乱她的头发。
周令也的头发很黑很厚,而且顺滑。
我一直说怎么我们俩用同样的洗发水护发素,你的头发那么好,我的就跟稻草似的?
周令也当时就笑,说可能是发质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