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澈不放心的又打了一个电话。

忙音过后, 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噔噔噔。”

敲门声把她从床上喊起来, 凉水澈起身拿起一件外套披上,光着脚走过去。

“是谁?”

“我。”

降谷零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的瞬间,门外的那个男人忽然仰面朝着她栽了过来。

凉水澈扶着墙才让自己没能摔倒, 但是却让降谷零完全贴在自己的身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 呼吸粗喘着。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 混着些许晚来风的辛气, 以及淡淡的汗水味。

“你、你怎么了?”她拍了拍降谷零的后脊梁, 伸手推了一下, 没推动。

“我受了点伤,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

降谷零起身,扶着小腹跌跌撞撞,似乎是想朝凳子上走去,却跌在了床角仰靠着床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凉水澈瞧见他嘴角和眼角都破了,看身上伤口的出血量并不多, 显然伤口不大。

但触目惊心的红色,也着实让人心悸。

她空着脚跑到医务室里拿来医疗器械, 伸手解着降谷零的衣扣、

衬衫敞开,露出腰部一条中指长的伤口。

隐隐露着里面白色的肉,渗着血。

“和人打架了吗?”凉水澈捏着棉球沾上酒精,消毒、清理伤口。

“啊,是啊。”他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