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贝纳刚才奇怪的反应就像是一把打开潘多拉盒的钥匙,拧开了安室透心里的疑惑。

这个女人或许并不完全属于黑暗。

悬了多日的心,在这一刻被她忽闪眨动的眼睫煽动。

“等等。”凉水澈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反而拉近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耳膜,“他们好像走了?你快看一眼,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安室透又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凉水澈推开。

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安室透看都没看就把她的安全带打开:“他那个性格,来了不做什么是不会走的。”

“也是。”凉水澈打开车门,下车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白车后,白车也紧跟着掉转车头消失在拐角处,伏特加回头询问:“大哥,波本走了。”

随着后座的一声冷笑传来,伏特加听到了后面的传来开门声,车厢内的烟丝被外面疯狂钻入的空气打乱变得稀薄。

“下车。”

“是。”

凌晨的夜晚清冷的骇人,死死冷风在各个之间对流。

门口的管理员隐约好像看到两个黑衣人进入,在这薄春的季节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蚀骨的寒意。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在黑暗中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

昏黄的楼梯灯让那两个人形同鬼魅一般,皮鞋踩在空旷的楼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