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澈笑而不语,重新替他绑好纱布,起身拿纸笔计算价格:“一共一千元,刷卡还是现金。”

“我可以一次性支付接下来一周的费用吗?”安室透摊摊手,笑容燕然。“这个伤好像需要一直换药,我自己有些不太方面呢。”

“当然。”凉水澈点头。

淡淡的白炽灯光洒在她褐色的发间,和一双清冷的双目之中,犹如无尽的寒风不带三月春风。

安室透在那一瞬间,被这冷漠的凉水浸湿,骨子里涌起一阵寒意。

这是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

来自于那个地方的。

冰冷的感觉。

走出诊室后。

安室透右手伤口发麻酸痛,促使他神志从不尽的黑暗中抽离出来。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条消息。

“贝尔摩德,组织最近对毛利家有什么别的指示么?是否安排了同伴过来?——Bourbon。”

不到一刻钟,安室透收到回信。

“——没有。”贝尔摩德。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将屏幕箍出了些许花屏。

他伸出左手,拂过额前刘海,让夜晚的冷风拂过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