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听闻孟二爷从小为母所宠,生性胆小窝囊,不能文也不能武,是个废物。
今天一见,真人差别太大,不像外传那样胆小。
本来孟二爷是布衣,见了官要跪拜。
孟二爷站在堂前,一手提剑,一手扯着衣襟的下摆,欲跪下见礼。
江大人摆手,“孟二爷不必多礼,有事请说。”
他是一位六品官,要是能同侯府结下善缘,自然会是一件好事。
再者,只要是有血气的男子,皆敬重在阵前带兵杀外敌的将军,会对威武侯府的子弟,心生出眷顾的念头。
“谢江大人。”孟二爷拱手施礼。
孟二爷生在侯府知道规矩,他先报上姓名再说案子,方便一侧的师爷记录案子。
他大声道:“在下孟锦丰是威武侯的二弟。”
“在小要状告两人。”
“第一人是白道华,告他三条罪状:杀妻;不孝;伙同太子妃的下人盗走东宫财物、聘礼、嫁妆。”
江大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孟二爷如此彪悍,告姐夫白道华的三件罪状,桩桩是大罪。
如果查不属实,孟二爷的诬陷罪也不轻,至少是杖五十再流放。
孟二爷还时不时用眼睛看向师爷,见师爷提笔急书,他放慢了说话的语调。
他将二侄女孟婉儿教的话,在堂内一一道来:
“在下要状告的第二人是雷跋,告他诬陷侯府大罪,玩忽职守之罪。”
“雷跋是白道华的表兄,伙同白道华栽赃诬陷威武侯府。”
“今天,他们带着东宫的禁卫军,来我们威武侯府,口口声声说,我们威武侯府盗了东宫的财物。无凭无据要查我们的库房,哪知他们查了一无所获。”
“既然在威武侯府查无东西,他们必要对此事承担责任。”
“在下请大人为威武侯府主持公道,不要让我兄长和大侄儿在前线拼命杀外敌,流血还要流泪。”
在场的官差,还有在外偷听的侍卫,不少人被孟二爷的这一番话所打动。
他们感同身受,想到了自己,要是遇到在外办差,家人在家里被人诬陷,心中将有多么难过和绝望。
姜丞相的侍卫长跑回去禀报,“孟二爷状告了雷大人和白太傅。”
他轻声在丞相耳边道:“相爷,帮他们就是帮我们相府。”
“不如借此机会除掉白府,我们小姐借机能做太子妃。”
“他有证据吗?”姜丞相用手捻着上嘴唇的两撇八字胡,脸色沉稳,不动声色。
“看样子有。”
“嗯。”姜丞相斜了他一眼,“你去前面看着。”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