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凌卿辰陪着沈思晚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沈思晚站在窗前,看着那抹离去的黑影,心中暖洋洋的。
转身去寻了火折子,点燃桌子上的一盏烛火,将凌卿辰给的盒子拿过来,坐在桌旁,打开盒子,看着里边的花样。
随后执起最右边的一支,走到铜镜面前,在头上比划着。
不得不说,凌卿辰的眼光是极好的,这簪子的花样现下正流行呢。
将梳妆台上静静躺着的簪子收起来,替换了最新的这支,其他的一一摆放在梳妆盒里。
细细数来,从五岁生辰起,每年都能收到他亲手所制的木簪,如今已有十支了。
沈思晚的发饰并不多,大多都是木簪为主,极少会用到其他的,自然也就没有去置办别的。
吹灭蜡烛,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窗边,闭着眼睛许久,也不曾睡去。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打更的声音从墙外传进来,沈思晚这才揉了揉眼睛,带着困意入睡。
翌日。
沈思晚是被吵醒的。
她总算体会到了苏婉莹被吵醒时的感受,真的很烦。
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躯下床,来到门口将门打开。
桑夏正站在门外,见她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乌青一片,吓了一跳:“小姐,你没事吧?”
沈思晚甩甩头,问着:“怎么这么吵啊?”
桑夏耸了耸肩,无奈的说着:“还不是李府,一大早就上门来炫耀了,说是昨日笄礼,忙着没空上门拜访,所以便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拦都拦不住,李府的下人正在楼下搬东西呢”
沈思晚翻了个白眼,想了想,道:“桑夏,作为我的贴身侍女,你觉得面对敌方送的东西,需要怎么处理?”
桑夏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奴婢知晓了”
沈思晚点了点头,打着哈欠回去睡回笼觉了。
李福宝在正厅左等右等也没见着沈思晚,眉头紧皱。
沈思晚不来,自己还怎么炫耀?
“沈夫人,本郡主实在想念晚晚,要不,我便去后院寻她吧” 她看向江眠,笑着说。
江眠皮笑肉不笑的回着:“怎敢劳烦郡主亲自去寻呢?晚晚这丫头,昨日实在是累着了,这才耽搁了时间,郡主见谅啊”
李福宝有些不耐烦,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的李富强。
李富强立马会意,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哼一声:“哼,怎么,郡主说的话对你们来说都不管用了?”
江眠好声好气的说:“这,实在是府中昨日操办了宴会,现下后院正乱的很,恐冲撞了郡主,可没有别的意思呀”
李富强才不管这些呢,继续说着:“我的女儿是二品的郡主,要见你们这六品小官的女儿,还要在这里等上半日,真是好大的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