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娘说让你们先洗脸洗手再吃东西。”
童奶见童翔进来,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见没人跟着,松了口气嗔怪道:
“你这孩子,吓我一跳。”
童翔翻了个白眼,哼,他奶奶就是这样。
以前姐姐在家就对她最疼爱,姐姐出嫁了还是对她最疼爱,没天理。
童瑶让杨清桦出去拿自家包袱进来,里面有自家用的毛巾。
杨清桦嗯了一声出去。
童奶老短腿一伸,利索下床,又去木柜里扒拉出两条崭新的毛巾递给童瑶:
“阿奶这有,新的呢,用这个洗。”
童瑶笑着接过,低头洗毛巾时,双眼发红,泪水蔓延在眼眶,忍着没落下。
童奶见她接过毛巾,喜笑颜开。
又去翻箱捣鼓,一个劲往外拿好东西。
嘴里絮絮叨叨全是话:
什么上次你爹娘带回来的饼干和奶糖我都留了一半呢,特意等你回来。
还有你大姑送回来的节礼也偷偷留了,阿奶都藏得好好的。
童家人哪能不知道这个小老太太的动作。
童父童母放纵着,其他人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童家老爷子,那更是老伴干啥他就跟着干啥。
童奶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
自己藏起来好吃的东西,冷不丁拿出来,糖果饼干过期了都不知道,有些难得的水果也是发霉了。
自己又不舍得吃,一心留着童瑶回来吃,要么就是时不时偷摸拿出来给童父吃。
这就是她的爷奶,偏心疼爱她爹乃至她的爷奶。
至于为什么那么更疼爱,谁知道呢,或许一切都是缘分吧。
给孩子洗完脸,童奶一人给塞了个鸡蛋,给三人慢慢吃。
童瑶叫她吃,她也不吃,童瑶直接把蛋黄塞给她:
“奶,你吃蛋黄吧,我从小到大不爱吃。”
童奶这才笑呵呵的接过,这会倒是记性好,还能回忆道:
“阿奶记得呢,以前啊,好不容易给你煮个鸡蛋,你这丫头,气死人,宁愿把蛋黄抠出来给鸡吃,自个都不愿吃,你说气不气我。”
童瑶也想起来这事,不由看向自家儿子,哈哈大笑道:
“阿奶,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家刀了不少鸡呢。”
童奶一拍巴掌笑道:
“要不说你爹叫童子鸡呢,当初阿奶生他的时候,也是去鸡窝刀了只鸡才生下来的,俊俊最像我,和鸡有仇。”
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