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刚改革开放,一线城市什么工作最缺人,就是那种最脏最累最重的工,干有毒有害的活,做巨大"工业机器"中最为细微的"螺丝钉",为了点钱,劳累身体不值得。”
看到童翔目瞪口呆的模样,童瑶再道:
“而且进录像带,你见他们在哪里卖的吗。”
这个童翔肯定知道,反应过来道:
“村里同龄的小郎经常去县城,他和我说,那些人都是在火车站和汽车客运站卖,有时候去桥底下卖,小郎前天还说要我和他去跟他们进货卖。”
童瑶面色一沉,严肃出声:
“不许去,他们这是非法销售,这些录像带大部分全是非法录像带,走私来的,你要是敢去,腿给你打断。”
上辈子老弟仗着这点小聪明,刚成年就和同村的小年轻出去打拼,不懂经历了什么,几年后腿瘸回村,钱也没有带回来。
家里出钱治好后也落了个后遗症,走路一瘸一拐,最后找了个同村的二婚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嫁过来,刚开始挺好,后来发现这女人极品又搅家。
老爹直接让小弟要么离婚要么分家。
小弟也被折腾得不行,离了婚再也没结婚,在村里种田了一辈子,再也没有如今的开朗和意气风发。
这辈子她不希望小弟再走上辈子的老路,等忙完这阵看看吧。
家里铺子现在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估计也没人看上,到时候做点小生意。
让父母和小弟一起帮看店,她爹娘的人品大家都看在眼里,绝对不会做出私藏的事。
县城越来越繁华,半大小子学坏就在一念之差。
有父母看着更稳妥,也不怕他学坏。
童父和童母面色一怒,直接上手打:
“听你姐说的没有,不给去,不然不用你被抓,我们先把你腿打断了,哪里也去不了。”
童翔被打得哭着大喊冤枉,嚷嚷自己不去,只是这么说而已。
不是童瑶把事情说得严重,而这个事情就是事实。
这年代,走私严重得很,改革春风吹满地。
就连他们镇上,偶尔都能遇到走私商贩骑着自行车,在隐秘地方出售走私手表、录音机、录像机、录音带、尼龙折叠伞、涤纶针织布这些东西。
有时候都能来她们村庄卖,不少妇女也会去卖。
桥头这种附近,最多走私贩,什么都有,走私香烟大把。
而这些走私贩大多都是和她们沿海的走私船交易,合伙经营。
跟韭菜似的,公安抓都抓不赢。
直到明年,有一个震惊全国的严打案件发生,枪毙的,抓坐牢的一大把,这些走私的才消停了一些。
童瑶不想自家小弟去触碰这种犯法的事,她们都是老实人,赚点本分钱就行。
看到小弟被揍得缩在角落,她才走过去道:
“没事,姐买了个店铺,到时候看看能做什么生意,到时候你去帮姐看店,姐给你开工资。”
童翔眼神发亮,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抹:
“真的吗,姐你可太厉害了。”
童父童母现在才知道自家女儿在县城买了个店铺,震惊在旁边,久久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