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行听到她娇软的这声呼痛,手上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点力度。
看着薛芙慢慢泛起泪光的眼睛,他忽然有些恍然,这个小雀儿,从前就是个娇气包,任何一点点的疼她都忍不了,每每她一要哭,他就会抱着她温柔轻哄上好一阵子,才能把她哄好。
但就是这样一个娇柔温软的娇人儿,当初又是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
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如今回来了,她又是用这种最简单不过的小手段,她在试探他吗?
萧砚行努力克制住了骨子里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温柔哄她那股冲动,习惯真的很可怕,他就这么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但是搂在她腰上的手也只是将她轻轻的圈住,并没有太用力:“不许哭。”
她的每一声喊疼,他又何尝不疼?
薛芙被他这么一吼,身子抖了下,他现在对她真的好凶啊,连哭都不让她哭了,只好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和他对视着。
最后还是萧砚行有些扛不住了,在心里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轻捏着她的手,看似很随意而且他根本不在乎一样,问她:“告诉孤,这些年你在哪里?”
“我,我在。”薛芙几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的低下了头:“对不起,阿行,我不能说。”
哪有人一回来就把底全给交了。
薛芙,现在是连一个骗骗他的借口都不愿意说了,明明只要她说了,他会试着去相信,可是她没有。
果然,她还是在乎那个人吧,但是她在乎又能怎样,萧砚行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下她的头,低下头,声音温柔又宠溺:“芙儿,不想说就不说了,孤不逼你了,孤带你去个地方。”
这样的温柔,还有他叫她芙儿,都让薛芙差点以为又回到了当初与萧砚行的相处模式,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好。”
薛芙是被萧砚行抱着走出了观月楼,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地牢。
惨叫声,鞭子接连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越往里走近,越是浓郁的血腥味,都让薛芙心头一紧,身子也开始不由颤抖:“阿行,这里是哪里?”
萧砚行感觉到她在发抖,把她放下来,对旁边的侍卫抬了下手,侍卫上前听完吩咐,恭敬应是,转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两个侍卫就把一个全身都已经被打的是皮开肉绽,完全看不见一处好肉的男人从牢里带了出来,把人押到了萧砚行面前跪下。
“上刑。”
“是,殿下。”
半死不活的男人再一次被两个侍卫架到了旁边的木架子上,用绳子捆住双手,把绳套套在了脖子上,一个侍卫从旁边舀了一桶水将人泼醒后,另一个人则是拿起鞭子,一鞭一鞭的开始往那人的身上抽打。
“芙儿,还认识他吗?”萧砚行从背后搂住她,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有点苍白的小脸,强迫薛芙看着这行刑的残忍场面。
“不认识。”
薛芙忍着恶心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她确定她不认识。
萧砚行听到她娇软的这声呼痛,手上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点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