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星整理头发的手一顿,脸色不好。
自上次中秋节和宋学文在老家闹得不愉快后,俩人再也没联系过。宋学文一开始给她打电话,她每次都按掉,后来他也就不打了。
今天如果不是霍昀提起,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你怎么跟他说的?”
“那会儿你在香港,我实话实说。”
徐子星满意,捏了捏霍昀的脸颊,站起身:“我去洗澡,累死了。”
她拿了睡衣进浴室。
热水从花洒落下来,热气在空气中漂浮着,玻璃移门氤氲成模糊的一片。
徐子星闭眼站在花洒下,任温水冲在脸上,冲去一身疲惫。
淋浴门被推开,霍昀走了进来,从身后将她抱住,搂进怀里。
火热坚硬的物体抵在她后腰处,胸前的柔软被男人的大掌掌控着,不轻不重地揉着,她舒服得嘤咛了一声。
霍昀含着她的耳垂,低低道:“累吗?”
“嗯……”
“我帮你洗……”
男人掌心温热,揉着徐子星的肩颈,然后来到胸前,最后止于腿间。那种感觉很奇妙,滑溜溜的,有意无意地擦过腿心某处,她差点软了身子。
霍昀及时扶住她,将她翻过身,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
徐子星一觉睡得特别累,噩梦不断,恍恍惚惚地醒来,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丝微光亮发怔。
落到腰间的被子被拉起来,男人从身后将她拢进怀里,吻了下她的耳垂:“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
“睡不着,一直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
想到梦里记者追问自己是不是私生女、李沅沅是不是小三,徐子星打了个抖。
应该是昨天一整天都在应付记者,昨晚又听到宋学文问自己是不是在深圳,所以才做了噩梦。
徐子星拉起被子,把脸蒙进去。
私生女的身份,比小县城自闭症家庭的二胎这个身份,更令她难受。
后者起码堂堂正正,前者遭人唾弃。
想到这些,徐子星烦躁地把被子拉下来,枕头拉高,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照例翻阅深港两地的财经新闻。
昨日她代表HYD接受媒体采访、向媒体展示HYD反腐自查程序的新闻,在HYD的有意运作下,今日登上了财经板块的头条。
徐子星稍稍过了一遍报道内容,确认没什么问题,正要退出,忽然看到评论区点赞数最高的一条写着——
【徐律师本来就是富家女,但没躺在祖荫上享受,北本斯坦福硕,毕业后在美国打拼了好几年才回香港的。】
这条评论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大致符合事实,但富家女的身份不符。
徐子星起先觉得是网友夸大其词,但一看下面的跟评,当即傻眼。
【她妈妈是画家,定居在巴黎,也是一位自由独立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