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抢先说道:“又不舍得送来正经好东西,都是什么兰子小时候用过的拨浪鼓,我丈母娘年轻时的镜子……您大概也掂量出分量不轻,结果就这些个东西。这么多年了,东西还能用?那不是纯属恶心人吗?”
那大妈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声响?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那大妈随口问道。
陈良“戏精”上身,怒斥:“恶心人呗,欺负我丈母娘去世,给我媳妇坐月子添堵。把这些没用的破烂东西送回来,他们回头就能说抢走的东西还回来了,良心无愧。兰子这边越想越气,他们真是坏透了!”
“这不行啊,坐月子可不能生气,不然回奶!”那大妈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的更多些。
陈良满眼震惊,随后苦笑道:“兰子本来就没多少奶水,这……”他话音一转,压低声音,“那大妈,你知不知道哪儿能买到奶粉?”
那大妈眼睛闪了闪,她还真知道,但这话该怎么说?
她看了陈良一眼,心不在焉道:“咱京市的孩子不是有牛奶吗?”
陈良摇头:“别人家孩子妈妈奶水多,兰子最近生气,奶水不好。另外眼看就要出月子了,到时候天寒地冻的天天跑,这奶水,哎~”
那大妈像是感同身受,犹豫过后道:“大妈就给你提个醒啊,你知道西厢房白家的小女儿吗?”
陈良恍惚了一瞬,正院西厢房白家比较特殊,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准确来说小女儿是白家老太太捡来的孩子。
白大爷年轻的时候是混子,四十多岁就被打断腿没有劳动力,但依然对白大妈骂骂咧咧。白大妈脾气好,一个人拉扯儿女们,有次去纺织厂上班路上捡回来一个女儿。
小女儿白冬暖自然不受白家人待见,但她凭借母亲的一丝怜悯,终究是活了下来。
前几年白大妈去世,小女儿直接被赶走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那大妈,您知道白家小姑娘的去向?”陈良笃定地说。
那大妈点点头:“暖丫头嫁到了郊区的农村,在皇庄边上,我前年去祭拜家里长辈的时候遇上过。暖丫头嫁得不错,村子里有牛奶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