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幸安第二天是霍与铮叫醒的。
他醒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眼,一抬眸就看到结实的胸膛,脸一热,连忙爬了起来。
霍与铮穿好裤子,又穿上衣。
回头一看,自家小夫郎一张脸红扑扑的,穿着的里衣有些乱,露出的胸膛和肩头有红痕。
真白。
霍与铮眼神晃了一下,迅速的收回视线。
在这一刻,霍与铮才惊觉自己对其他女人和哥儿的无动于衷并非定力好。
他觉得郁幸安这身板,要是受得住,他能让他的夫郎下不了床。
霍与铮大步走出去。
去外面洗了脸。
郁幸安穿好衣裳,嘶了一声。
换了一身合身的短打,把头发绑了起来。
身体有点不适,但不至于多难受。
昨晚垫床上的小毯子被他收在一个木盆里,准备没人的时候洗了。
只是霍与铮端了一盆水来,三两下把还湿润润的毯子给洗了。
那手劲,用力搓了几下就干净了。
郁幸安脸很红,只当没瞧见,起身去洗漱。
现在才鸡鸣,天麻麻亮,一家人都起了。
早上还是有点凉的,郁幸安去烧火,把几个粗粮馒头给蒸了。
“嫂子,我来帮你了。”小妹清脆的声音传来,十岁的女娃窜了进来,长得有点黑,是晒的,但看起来水灵灵的一个,被三兄弟养得很好。
郁幸安仰头看她,眼睛很亮,映着一点火光,“谢谢小妹。”
这些事他在家都做习惯了,家里他是老大,都是他带弟弟妹妹的。
小妹坐在郁幸安旁边的小板凳上,挽着嫂子的手臂,“客气啥,你是我嫂子。”
做饭这事原本是二弟和小弟和小妹轮流做的,但嫂子来后,承包了不少。
二弟在村里老秀才家上私塾,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去年考上了童生。
小弟上不来学,干脆就跟大哥学打猎。
平时就带着他的小黄狗和一条狼狗上山到处窜,小妹跟着二弟去的私塾学点字,她古灵精怪的,嘴甜,老夫子不收她的钱。
几年前,一家人连饭都差点吃不起,要不是霍与铮有魄力有担当,撑起一家人,这一家人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霍家二老因为一场事故都没了,家里的地被亲戚霸占了不少。
那时候霍与铮小,争不过,得了几块铜板就作罢了。
于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跟着老猎户学打猎,瘦弱干柴的少年在几年里窜了个头,长得魁梧高大,手脚功夫更是不差,是个能人也是狠人。
这么些年要供二弟上学,勉强才攒下了一点家底,娶媳妇又用得七七八八了。
喂的两头猪,杀了一头,猪才两百来斤,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剩多少。
可是,谁叫霍与铮媳妇长得好,水灵灵的一个,初见时穿的衣服破烂又不合身,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