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自己因为陈书宁的关系遇上那么可怕的事,杨晚秋对陈书宁的恨意就越发的强烈了,脸上也就越发热情的想要跟陈书宁套近乎了,因为只有在身边才能更好的找到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机会。
看着热情的有些不正常的杨晚秋,陈书宁本能的就提高了警惕,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杨晚秋淡淡回道:“同学,我们都是响应主席号召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你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你这是害怕贫下中农同志迫害你还是在质疑主席的决策?”
陈书宁的话让杨晚秋那原本就不怎么真诚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不过戏精就是戏精,僵硬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随即就变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书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主动报名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我就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有些害怕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因为是始发站,停车的时间很长,这趟车又是知青专列,都是十几岁的青年,所以这会儿不少人都还在站台上跟亲人告别呢。
车上的人并不多,不过可能因为陈书宁坐的位置靠近车门,所以她附近的位置都坐满了。
因此有人在看到杨晚秋这白莲花似的表演后,纷纷开始为她抱打不平。
“陈书宁,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出门晚秋害怕也是正常的,作为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
陈书宁抬眼看向了说话的男生,只见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单眼皮男生站在过道上。
从长相上看,男生留着时下非常流行的三七分头,皮肤偏白,总体来说除了个子不高,眼睛不大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缺点,不过在陈书宁的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最主要的是这人陈书宁还真的认识,这人叫周国庆,也是她和杨晚秋的同学。
这人算得上是杨晚秋的忠实舔狗了,这俩人在学校可是没少找原主的麻烦,对于这样的人,陈书宁自然是不会客气的,自然也不需要给他什么好脸色。
“同学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响应伟大领袖号召去支援农村建设的,就应该不怕艰苦克服困难,而且我相信在场很多同学都是第一次离开家人,若大家都像这位同学这样哭哭啼啼的,那我们就不是去支援农村建设而是去给农民同志添麻烦了。”
“我觉得这位同学说的对,我们是下乡建设祖国的,怎么可以还没出发就哭哭啼啼的,我看这位同学的思想真的很有问题。”
“是啊是啊,谁不是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就她娇气,哭哭啼啼的一副资本家小姐做派。”
随着车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讨伐杨晚秋的声音也跟着多了起来。
本来嘛,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又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离开家,心情本来就都不好,被杨晚秋这一出弄得火车还没开就开始想家了,人之本性,错都是别人的,自己是没问题的,所以便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杨晚秋开始讨伐起来。
弄得本想借着眼泪让大家为难陈书宁的杨晚秋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暗恨可面上却半点不敢表现出来。
同时也好奇原本一向单纯好欺负的陈书宁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了,心里不禁暗自猜想眼前的陈书宁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重生了?
可不管怎样,这样一个结果显然不是杨晚秋想要的,毕竟以往她这招那可是无往不利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以往在学校她都是对着男生用这招的,对于同样身为女生的知青又几个会吃她这套。
听着众人越说越过分的杨晚秋也装不下去了,眼泪也不流了,于是忙又换上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解释:“书宁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可你要相信我,你喜欢卫国哥那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还有我跟卫国哥也真的只是普通的邻居而已,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卫国哥现在正和沈红梅谈恋爱呢。”
杨晚秋一边说还一边状似害怕的低着头绞着衣襟,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她这番话也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她的思想问题引向了几人的感情纠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