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方说：“凤姐昏迷休养时，皇上下令充军发配冀州，彼在冀即趁隙逃矣，恐先离国以避风头。”

林凤仪说：“猪肚酿的地盘就在冀州，把他配到冀州，等于是叫他快溜。”

这时约可看到海涛已潜至房子外面，偷看里面，然后伏低着略略探出身子，让林凤仪这边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他。

海涛做了一个手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了——海涛要大家别接他了。

海涛已潜到其中一辆大车底下，缩了进去贴在车底；从林凤仪这边是完全看不到车下有人。

阿芊不由得小声地噗哧一笑，林凤仪和扬风也噗哧。

林炯说：“此计甚妙，在下至前车。”

说着就跳下车，潜行到房子那边，探了一下，伏低着绕到车子另一边。

林凤仪这边还可以看到林炯似乎跟海涛打了招呼，然后就不见了。

过不多久，屋里熄灯，风吹雪的人又上车了，这次彭让也上了前车。

林凤仪等人继续保持四到五百米左右的距离，熄灯跟着前面的灯火。

大概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此时天色渐渐亮了，驾车的扬风放慢速度，把距离拉大到七百米。

天色再亮一些时，可以区分，前面一辆车也就是林炯上的车，是较深的榆树色，应该是阿生上的车；

后面即海涛上的车，车厢有一部份似乎是樟树制作，颜色较浅。

如果中间两辆车没有调换顺序的话，应该前车都关着男生，后车都关着女生。

武方看看外面，两边都是树林。

武方说：“现大约已至瓮县之北，左为涞河，右为埔州，若再北行，则至雍国封县矣。”

这时马车顺着路微向右弯，等于变成朝东北走，路上也开始有更多车子，路边间或有一两间屋。

然后前车即深色车左弯，后车即浅色车直走。

林凤仪等人商量一下，因为不知道等一下还需不需分道而行，先下一人，扬风下车步行去追前车，武方接手驾车，继续遥跟着后车。

经过左弯的路时，三人往左方看，进去大约八百米的地方，有个很大的牌子，写“角涌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