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街里面有一间小庙,据商家说,那是刺鱼平常睡觉的地方,但好像很久没有出现。
那老板说:“没来倒好。看彼身上无钱,唤作点事,给个饭,彼又不要,硬要现钱;钱拿着又去赌,赌输即回来饿着;赌赢则买酒,发起酒疯,污言秽语,此间妇道人家极多,兼带孩童,如何使得?二十好几之人,如此不会想耶?”
林凤仪叹了口气。
有人失踪,无人闻问;有人失踪,人反庆幸。
和阿芊再往北郊,到了大昭寺旁,打听做豆腐的阿弘。
问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间屋子,门关着没锁,里面没有人。
邻居一位大婶听到车声,走过来问:
“找阿弘耶?十几日没回了。”
林凤仪问:“他家里有人吗?”
这是白问,从门口看进去,一看就知道。
那大婶说:“彼一人住。据说与兄嫂不合,几年前只身流浪过来,住大昭寺,后发现此地有空屋,即搬来住矣。”
林凤仪问:“他兄嫂在哪里?”
那大婶说:“听说在定州。彼平日每晚必回,磨个两天就去市街摆摊,那日出门却不见回了,恐思乡心切回定州耶?”
林凤仪想,要回定州就不会去清香调豆子。
这案大概可以成案了,就问:“阿弘几岁?”
大婶说:“刚搬来时我问,说十九岁;现应有二十三、四岁矣。”
林凤仪和阿芊叫车夫再向西,往细茅埔村去,到了周家,没有人在。
旁边几间屋子也没人,终于找到一间,一妇人在喂奶,林凤仪问了,妇人说:“此刻都在田里,周嫂应送饭即回。”
林凤仪退出门口,又两间有一年轻人探头看了一下。
林凤仪回到周家等,果然有一个妇人从田那边走回来了,但没往周家来;一刻钟之后又一妇人,才真的是周嫂。
现在有具体的方向了,林凤仪劈头就问“三佳”,但周嫂表示都没有。
林凤仪请周嫂带路,往周家平常耕作的田里去。
周嫂说:“大人能走否?此路不得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