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笑着说:“幸好雹不甚尖锐,否则大伙命丧此处矣。”
这话说时,一颗冰雹正打在林凤仪头上。
林凤仪被打得昏昏的,不,应该说,一下子被打醒!
是冰!
其实不应该现在才想到的,林凤仪小时候看侦探小说就看过,但是最近二十年的小说都不流行冰子弹了,以致于林凤仪居然拖了好几天才想到。
这几天的一幕幕开始浮现在林凤仪的脑海。
找不到凶器;
陈在和吕强都说胸口的血很多,而且较浅;
林凤仪自己被袭处,地上有一点水迹,当时以为是金刚泼出来的;
李老板和阿金去县衙冰窖取冰;
渤海茶庄的潍山之巅借县衙冰窖保鲜;
黄老板说只有县衙有冰窖;
仵作没有提到背后伤口有冻伤,不过若是不认真,或是县衙搞鬼,那这个疏漏就不稀奇。
林凤仪转头对高思说:“思妹,谢谢你。”
高思听得莫名其妙。
一行人到山下大路,天气晴了,林凤仪把冰的想法讲给三个人听。
高思说:“是我等向以为县衙指使,信不诬也。”
林凤仪说:“你们先回高家庄。等我查到凶手,会立刻通知你们。”
林凤仪从怀中拿出阿庆的裤子,阿庆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
林凤仪对三人说:“我到城里,就把三百两的真相散布出去。”
两群人一东一西分手了。
三个人立马原地,目送着林凤仪一行人往潍城的方向走,心里对亡父的名声及破案充满乐观的期待。
林凤仪转头看着他们,想着海龙说的“之后与彼无涉”,他们恐怕听到的消息不是破案,而是潍城的血腥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