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点了香交给林凤仪,对灵位说:“爹,思儿友林姑娘给您上香,请保佑姑娘平安。”
林凤仪拜了拜,将香交给高慎,等高慎插好又合掌拜一下,然后转身对三个男人说:
“在下林凤仪。”
三个高家的男人瞪着高家在场唯一的女人,可能心里在怪妹妹莽撞,也可能在想这是真货还是诈骗;
高思则以眼神回应哥哥们。
最后大哥叹了一口气,说:“先跟爹爹说一下。”
接着就点了香,对着高公的灵位说:“爹,方才是,大有都察院,佾亲王府行走,朱雀御史林凤仪来上香。”
此时高思已经哭了出来,对着灵位说:“爹爹要保佑凤姐早日查个明白。”
林凤仪把高思赴京,王爷的训令及理由,到子牙客栈之后的事情,很简单地说了,只先略过豆干、面摊的部份,一直讲到遇到吕慷;
当然再讲一次,昨天到底被谁偷袭,真的是毫无头绪。
然后,林凤仪已经决定,要给他们心里准备:“我还要说一件事;但是我先强调,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到有国才一个多月;我在我的家乡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所以我知道,现在不管发现什么,都不能做结论。”
林凤仪停一下,让几个姓高的吸收这段话,然后说:“县衙的人证词可以不信,但我还找到其他和县衙无关的证人,确实看到高公离开县衙到遇害之前,拿着两袋银两,有县库官印、日期和出库编号,并听高公亲口说是三百两银。”
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高惇说:“即使非先父而是他人,在下亦不信收贿者如此光明张扬。”
林凤仪说:“总之现在什么结论都没有;我只能先到处看看,多探听一些。”
高慎说:“多谢御史大人。有何吾等可协助之处?”
林凤仪想一想,说:“你们有验尸记录吗?”
高惇和高恂互看了一眼,高恂离开。
林凤仪问:“高公拿着三百两,有没有其他可能的解释?”
四个姓高的都沉默。
高惇说:“当日先父本要求二十人去,县衙回绝。如欲收贿,岂有要求他人同往之理?”
林凤仪问:“哪二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