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面无表情,晴晴转头看顾凉,用眼神说:你可以退下了。
林凤仪说:“晴,刚多少钱?”
林凤仪不知是否有意亲昵,只叫“晴”一个字,不过,因为痛,说话的字数能少则少。
晴晴说:“凤姐放心,妹已处理;纵不处理,记将军帐上,店家想必肯。”
林凤仪说:“到底多少钱?”
晴晴说:“两个姑娘,一个时辰,加上酒菜,就是二两。凤姐尽放心,妹不跟姐计较的。”
顾凉既然出去了,晴晴就放手掀了林凤仪衣袖,继续热敷。
林凤仪说:“普通兵士的饷,能常到这酒楼吗?”
晴晴说:“积三、四月之饷,无其他花用,大概可来一次。”
林凤仪仍然闭着眼睛,随晴晴摆布,也不知是痛还是睡着了。
过了一分钟,林凤仪说:“晴,你真好。”
晴晴用手摸了林凤仪的脸一下,表示听到了。
林凤仪又说:“扶我起来。”
晴晴说:“明天再说吧。”
林凤仪抿紧嘴唇,晴晴叹了口气,扶林凤仪在床上靠着枕头坐着,这中间,林凤仪把全身还拿得出的力气都用来皱眉头,眼睛也打开了。
终于坐定,林凤仪说:“邸报。”
晴晴去拿了邸报来,说:“凤姐何欲?妹为汝读可乎?”
林凤仪又闭上眼睛说:“冀州的部份,端月好像没有,你从花月开始看,找一则兵士酒楼斗殴的记录。”
晴晴看了一下,说:“有,花月戊辰,徐昌林永吉刘新王再发王启荣李绛,竞香楼斗殴,鞭二十。”
林凤仪说:“戊辰是不是刚刚圈起来的日子?”
晴晴找了一下,说是。
林凤仪说:“名字另外写下,继续往下找,斗殴不管,跟酒楼或花大笔钱有关的,都挑出来。”
晴晴很好奇,问:“顾凉守县衙有问题邪?”
林凤仪睁开眼,看着晴晴说:“我不是算顾凉哪一天守县衙,我是算范銊的部队哪一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