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叙话了,有了几回合的寒暄,乌大人笑道:“四年前,子爵大人来的时候比我还矮半个头,没想到再次见面,子爵都已经有夫人了,黄脸婆,快到后面让人准备份礼物,我要补上贺礼。”
乌大人的老婆打了乌大人一下,哭笑不得的带几个丫鬟到后面挑礼物去了。
应劫:“大人见笑,我这次来也不是报喜,就是遇到点事情,您也知道,现在我吃教廷饭的,我们开荒团的团长让我押送点货来港口,不料手下人着了道,莫名其妙捅个人,我对此处的人头地头都不熟,只有厚着脸皮来问老兄你。”
听到这个,乌大人正色道:“港口,这里的码头,都是我们这的地头蛇管,哪有人敢轻易使绊子,除非,就是他想搞你,这就有点麻烦了,你可以说详细些。”
于是应劫就把一路上的经过,细细道来,乌大人听的直皱眉头。
“老弟,这事看来你得忍,听到这里我基本知道是谁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看乌大人面色凝重,应劫也有数了,恐怕这件事是超出他能力的,或者想帮的话代价太大。
应劫:“我从小在宫廷行走,后来又在江湖上玩命,名气不敢说大,但只要东西大陆听说我,就没有不认识的,见的世面也不敢说多,什么时候该低头也是知道的,可至少也得混个明白吧,对方到底什么人,他到底想怎样,我要是没弄明白就这么回去了,任务也用一句失败了交代,您看,我想这么回去,还回得去吗?”
赢了自己就赢了江湖,好吧,混到应劫这份上,谁要不让他明白,那就是自己不识趣。
“行,给你直说,你们送货来的那个货主,就如你们所料,他就是背后使诈的那个人,现在弄得你们货船被扣,无法定期交货,就得被他敲诈,他在路上派人拦截你们失败,就想到在港口下手,这人是我们秃鹰国一个大教士的干儿子,他干爹跟宰相是穿一条裤子的,有这层关系,他在民间就没了许多顾忌,在我们风羽城的黑道,他是一家独大,经营了20年,手下有3000多打手,你还别小看他,他不是那种鱼肉百姓的低级恶霸,全城百姓都很支持他,就连城主都没事邀他当座上宾,你看这事,是不是得忍。”
如此说来,在风羽城,确实不好跟他斗,可是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听说他觉得自己在风羽城已经坐得很稳了,就想朝外面发展,我感觉这事是他想把资本强行注入到别国的一个小手段,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种先把全部货款都给了,然后叫人家无法交货,再强迫别人答应自己入股,先用对方的牌子,在对方的城市做买卖,再疯狂注入资金当大股东,把自己的势力延伸到外头,就你遇到的这个事,据我所知的他干了不止一次。”
那这下明白了,人家下的棋大着呢,这只是开头一小招,我们不过是最小的棋子,他的目的是当整个西大陆的黑商大佬,奔着这个最终目标去,他都没觉得我们这些马前卒能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反抗余地。
“没错,他都没觉得你们有机会对抗他,只能被坑,也不觉得你们会反击,因为这样的事,你们只能吃哑巴亏,回去也不会被为难。”
乌大人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润润嗓子,“这事儿吧,我劝你就走官方路子解决,当然,赢的肯定是他,只不过是不为难你们,让你们回去有个交代,怎么说,都是明明白白的你们不对。”
“这样?那行,兄弟设宴今晚款待他,要跟他谈谈,老兄你能否做个中间人?”
“什么?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他现在肯定都觉得自己吃定你了,根本不会见你,而且他也给了你退路,你想跟他谈什么。”
应劫一拍背后宝剑:“叫他们撤诉!”
“那是不可能的,你凭什么叫他们撤诉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说应劫请乌大人做中间人,晚上于港城酒家摆宴,宴请那厮来谈判,楼顶最宽敞的大包间,是该层独一无二的房间,周围没有墙,可以看见外头的街道,是港口附近最气派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