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钦,和他断了吧,算妈求你了。”
寸土寸金的江景大平层里,司玖音近乎哀求地拉住女儿贺钦钦的衣袖。
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她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居然爱一个小混混爱的死去活来。
今天还吵着要搬去半地下室和那个叫时耀的小混混同居。
“不可能!时耀就是我的救赎!”
贺钦钦脸色不耐地甩开司玖音的手,“他教会我抽烟喝酒逃课,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自由。”
司玖音被贺钦钦一把推开,又急又伤心,贺钦钦这一搬,就是往火坑里跳啊!
她挽住贺钦钦的手腕:“钦钦,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怎么舍得让你去给时耀那一大家子洗衣服做饭?”
“这种苦,我们司家的女儿不吃也罢!”
“吃苦只是对我们爱情的考验。”贺钦钦语气坚定:“我爱他,我可以为了他去死!”
“而且,他熬的白粥可甜了!”
贺钦钦看了一眼手机,快到和时耀约定的的时间了。
被缠烦了,贺钦钦一把摘下脖子上的长命锁,“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她又凶又急:“你以为我想在你们司家长大?”
长命锁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贺钦钦被领养后司玖音一家人挑选的见面礼,贺钦钦佩戴了十多年。
她这一举动不亚于和司家割席。
司玖音呆住了,只觉得心脏狠狠被人插了一刀。
似乎是发泄的还不够,贺钦钦又往长命锁上踩了几脚:“这些年,你知不知道我在司家活的有多压抑!”
“我一点儿也不想当你的女儿!”
司玖音看着贺钦钦冷漠狰狞的脸,难道,钦钦这些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母亲吗......
感觉胸口传来阵阵闷痛,她大脑缺氧,想要坐下却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口齿不清得喘着:“药......”
司玖音两眼发黑,她艰难地朝贺钦钦伸出手:“钦钦,药......”
救心丸就在贺钦钦身侧的电视机柜下。
手已经搭上门把手的贺钦钦见司玖音喊自己小名,一副心脏病犯了的模样,脸上闪过不耐:“妈,你别演戏了!”
“药不就在柜子里,你再难受怎么可能几步路都走不了?”
贺钦钦翻了个白眼:“别太夸张!”
司玖音看贺钦钦的人影都晃成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