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稳坐着,几口把混沌嗦完,又数了十来块铜板给摊主。
那脸上,手臂上还沾着粉团的老头,一看到他和当兵的说话,吓唬得连连摆手,不敢要钱。
林动边上的小兵还挺有眼力见儿的,“我家大人神武英明,赏你的钱财,你收着就是,磨叽个甚?”
老头这才战战兢兢把钱给收下。
“你叫什么名字?”
林动擦了把嘴,突然问道。
“回禀三爷,小的石头,也是山寨上的老人。”
一句话算是拉近关系,石头恭声道。
林动细细盘算,今天离他出发正好第五天,他从袖口取出点碎银子,塞进石头手里,问道:“我走这些时日,都发生了哪些大小事,你一件件道来,不要错过分毫。”
“多谢爷赏。”
石头高呼了一声,接着有条不絮说起了近期的事件。
湘军霆字营大将,鲍超入庐了,而且同陈玉成干了一仗,结果,竟然是陈玉成小败而结束。
不过,陈玉成仗着城墙,天险,地利耗得起,吃点小亏算不得什么。
第二件大事,马新贻休养后,陈玉成以关心的名义,派了个老郎中来看望。
另外就是让一个摘桃子的人赶来处理政务。
名字叫殷什么卿,左右有着蓝成春,陈得才护持,一来是替马新贻主持大局。
羊肠县落到张汶祥手里,陈玉成显然不放心。
另一方面则是看看马新贻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陈玉成不信那一套刺客说辞。
林动心中有数,当即就往师帅府赶去。
再一次马新贻的时候,让林动有些诧异的是老马的精神状态不太对,脸色惨白,形销骨立,身上透着药味,腹部绑着一层层的透白纱布,隐隐能见到一道狭长刀口。
“大哥,你这是玩真的呀?”
林动随手把背上木盒解下,放到一边,接过,马新贻递来的茶水。
咳咳。
马新贻轻轻咳嗽了两声,解释道:“施展了一点秘术,不这样,如何能骗过蓝成春。怕不是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猜测出我要反叛,一封揭举信递到陈玉成的案台上。”
“那现在呢?”
林动用盖拨了拨杯子里的茶叶,轻饮了一口,他早上吃了点肉食这会儿正好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