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预防恶灵师夺权的事情再次发生，成立了专门的部门对除灵师进行管理。后面再出现的恶灵师，我们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有不服从管理，妄图逃避登记的恶灵师才会遭到我们的追杀。”

事情到这里，整体上好像也还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

果然有但是。

“恶灵武器的原理你知道吗？是通过多种恶灵异化器官的彼此组合，达成了内部平衡，只有平衡的力量才可以被人所掌控。

但是这个平衡是不稳定的，使用时间越长，平衡就会越容易被打破，从而成为病毒的诱因。恶灵师也是一样的，过度使用恶灵的力量，使用多了，体内平衡被打破，那就有可能再次变成恶灵。

相比起一般人类，除灵师、恶灵师有更高的风险变成恶灵，而且他们变成的恶灵更加的强大。当初的我们不懂，以为除灵师越多越好。最开始也确实是好的，大家不需要再畏惧恶灵了，几乎每十户人家里就能找到一户是有除灵师的，大家的安全都得到了保障。

结果不出数年，除灵师开始大批量变成恶灵，这些除灵师变成的恶灵还会使用恶灵武器。这些曾经的自己人变成了敌人，城市再次乱了套，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人心乱了、慌了，而我们败了。

我们败在哪里呢？败在我们放弃了，我们的军队撤退了，后勤支援撤走了，我们抛弃了百姓。

经过专家们的研究讨论，得出了一个能让人类更好的存活下去的办法，那就是盖起高墙，将恶灵挡在外面，将我们关在里面。唯一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哈哈哈哈——”

望月生放肆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他抓起桌上的一杯珍珠奶茶，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去。

“痛快！你知道吗？甜食能让人愉悦，我不开心了就喜欢吃甜食，但我一直不开心，所以我一直在吃。吃出了现在的大腹便便，正应了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就是一个昏庸的酒囊饭袋，但我肚子里没有酒，只有满满的糖！哈哈哈！！”

方长生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望月生的无奈。

或许望月生原本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司令官，一心想着扞卫家园，为人为民，但是官场从来都是复杂的，不是一两个的好官能以一己之力改变的，环境如此，人心如此。

“你们盖起的高墙，更是阶级的高墙。

一座城能有多大，能容纳多少人呢？有多少人要被你们挡在墙外？你们抛弃了他们，集中起所有资源，来保证城内那一小撮人的丰衣足食、安全无忧。”

望月生每当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那血淋淋的历史，那面冰冷的高墙，他都感到心滞难安。

“然后呢？你们隐瞒了真相，告知后人，当初你们是不敌恶灵才会败退，逼于无奈的才会建起高墙。将恶灵吹嘘成永远无法击败的噩梦，让人们打消走出城外，收回失土的想法。

其实你们一直有能力，只要你们想，随时可以建立起一支除灵师军队，重新夺回外面的土地。”

“我可以这么做吗？你已经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了，夺回那些土地又能如何呢？我们人类不可能战胜恶灵，这是我们体内的东西，只要我们活着，我们就有可能成为恶灵。人越多，恶灵就越多，既然如此，我们还争取什么呢？早该放弃了！所有人都应该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