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轩把自己的卡包拿了出来。信用卡全部停用,储蓄卡余额为零。
张喆一看,就拿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先付了钱,住进去再说。
两个人到了房间,韩墨轩就给母亲打过去电话。原来,韩墨轩的爷爷病重,失去了意识,现在他的二叔和姑姑,开始为家产的事情争了起来。
韩墨轩的父亲在公司里掌了几年权,把一个中型的公司做大做强,现在盘子都上百亿了。二叔和姑姑每年拿着公司的分红,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这个公司是韩老爷子创建的,现在韩老爷子失去了意识,这个二叔和姑姑就跳了出来,要分家产。
并且起诉到了法院,在港城也算是闹得轰轰烈烈。
韩墨轩的房子和汽车都是父亲拿着公司的钱给买的,按照遗产法,这都应该属于三人共同所有。
连韩墨轩的信用卡是父亲的副卡,也被停了。他的储蓄卡因为每个月有财务的汇款记录,按照公司的规定,这就叫吃空饷,也被全部扣下了。
韩家家族大战已经爆发了。
在酒店的客房里,韩墨轩默默地挂了电话,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父母从小就忙着工作,从来不关心他,后来长大了,一年都见不到两面。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韩墨轩忽然产生了看热闹的心理,还是看自家的热闹。
韩墨轩的父亲自持功劳,在公司里独断专行,家事公事经常不公开,现在这个恶果在父亲倒下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他回过头来一看,这几年竟然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东西,算起来就是白干了这十几年。
看着这样的结局,他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养肥了老二和妹妹,最后却反咬一口。他们两个每年的分红从来没有断过,甚至公司经营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因为公司而少给过两个人一分钱。
有时候,亲兄妹狠起来,真的要人命。
三兄妹幼年吃尽苦头,父亲在港城做生意,无法照料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拉扯着三兄妹。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进出口贸易迎来了黄金时期,父亲在港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成为当地有小成的贸易公司。
十几年后,三兄妹才随着母亲来到港城,此时的父亲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公司的规模快速扩大中。
老大,也就是韩墨轩的父亲,最早涉及公司业务,在他手里,大刀阔斧地将以前混乱不堪的业务进行了整理,分成了几个部门,从事农业、原油、矿石等业务。
一家公司迅速成长为一家综合贸易集团公司,国家的发展如火如荼,韩家的公司吃尽了红利。
96年公司在韩墨轩父亲的主导下,收购了一些富商贱卖的资产,他们看空回归后港城的发展,韩家公司在随后的房地产增长中,水涨船高。
汤臣一品,韩墨轩以前的房间,二叔和姑姑在一起商量着这样分家产,特别是围在他们周围的律师团队,出谋划策。
这是个大官司,律师们最喜欢这种富豪分家产的案子,不管最后怎样,钱是不少拿。
这几年,韩墨轩的父亲将公司经营的中心放在了沪市,公司里传言韩家老大开始转移资产。
这下老二和妹妹抓住了证据,他们甚至不知道老大在汤臣一品给自己的侄子买了一套房子和跑车。
律师团队对家族资产进行了评估,整体规模在100亿左右,但是按照资产划分,最划算的固定资产有80个亿左右,光每年的租金都让人眼红,主要是港城和沪市的写字楼和房产。
其中,最令他们兴奋的是,通过公司的蛛丝马迹,发现了汤臣一品的这套房子。
在韩墨轩搬出去的第三天,父母从港城回到了沪市,一家人约好了早上在汤臣一品见面。
韩墨轩带着张喆,二叔和姑姑早就带着律师团队等在那里。
过了半个小时,自己的父母才姗姗来迟。韩墨轩看着自己憔悴的父亲,还有神色不好的母亲,心里多少有点感触,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
他抱了抱母亲,心疼地让母亲注意身体。母亲听到儿子的话,差点掉下眼泪。
“大哥,你来了就好,我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你在这里暗度陈仓。”韩墨轩的姑姑看了老二一眼,开始发起了进攻。
“老二和小妹,你们不要闹好不好,我这些年亏待过你们吗。”韩墨轩的父亲连看都不看这两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说得好听,这么大个公司,你在里面说一不二,给我们仨瓜俩枣就想打发,那是不可能的。这次如果分不清,我们就法庭再见。”老二也不甘示弱。
“老二、小妹,咱们都是亲兄妹,一起吃过苦,有必要闹得这么僵吗,现在公司正是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们一分家,这不是把市场拱手送给别人。”韩墨轩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这几年都是你说了算,现在老爸也快不行了,趁早分了算了,不然等老爸没了,迟早有这么一遭。”韩墨轩的姑姑,知道得逼宫了,她今天必须要看到结果。每年就拿几百万的分红,跟整个公司相比,那可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张喆看着这一家子的闹剧,此时,韩墨轩的二叔和姑姑的别上,分别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怪物,他们眼睛红红的,就像流血一样。嘴巴里的牙齿一个比一个尖。他们看韩墨轩父亲的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兄长,而像是一个猎物。
看着这两人的表演,两个怪物互相看了看,红红的眼睛都快挤成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