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很多?”汪榆又问道。
“三十个W,我全身家当就三个W,爹妈供我学医就很不容易了。
结婚的酒席可能都需要收的礼金来付,你这彩礼要这么多,哪里去找?
结完婚就还账?然后各种矛盾就来了,而后又离婚?
不如不结的好,就这样好聚好散吧。”尚野满脸无奈的说道。
听到尚野的话,汪榆也是一阵感慨,还好自己没有这个打算。
“倒是你,三十大几了,也不准备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尚野看了一下汪榆问道。
“就这样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挺好的。”汪榆立马回道,大哥你不是刚从火坑里跳出来吗?这么急着把我推进去?
“虽然我们是同一个师父,但以前在一块的时间确实不多,也没机会问,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汪榆转头看着尚野:“想问我一个西医的博士为何会改行学中医?”
尚野点了点头:“恩,其实师兄弟们都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师父说不要问,所以大家都没问过。”
“师兄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手呀,不过现在我也已经释怀了。”尚野听到这话,正准备开口。
汪榆就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博士,我当时的导师是国内病理学的泰斗。
还记得那是一个凌晨,外面下着小雨,我打电话给导师,求他来一趟病理室,说有个片我看不懂,想请他看看。
当时导师只说了句等我,过了有半个小时,他就来到了病理室,说了句读到了现在,还有你看不懂的片?
导师披上了白大褂,走到显微镜前,看了几眼,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而后可能是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资料。
他再次用显微镜看了起来,这一次他足足看了十分钟,从我跟他学习开始,我就没见他看一个片,需要看如此之久。
导师看完之后,站起身来,脱掉大褂,径直走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早就看懂了,它就是你知道的结果。
导师的话,让我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导师走后,我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