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阮叶睁开眼，身体倒没有很疼，只是有些酸软无力。他转头看着依旧贴边睡的陆宸羽，有些无奈。

阮叶悄悄靠过去，伸手触碰陆宸羽的眉眼和唇。没有了，恶心反胃的感觉消失了。

恢复到了最初的时候，不喜欢与人触碰，但是可以勉强接受。

昨晚是怎么过去的，阮叶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模糊记得，陆宸羽温柔且宠溺的视线，以及轻浅的喘息。

无论是哪一点，都和少年时期碰到的那个人渣不同，没有充满情欲的视线，也没有粗重的喘息，更没有粗暴的触碰……

完全不同的感觉，这让阮叶的心有些触动。如果能早点遇到这个人，或者一起长大，自己的精神疾病会不会好很多？

不对，他们曾经遇到过，但那个时候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呢？

阮叶眯眼看着陆宸羽，忽然感觉到头疼，不行，那部分记忆依旧是空白的。

他用力抓着自己的胳膊，想着疼过去就没事了，但是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

“叶子，怎么了？是哪里疼吗？”陆宸羽一睁眼就看到阮叶在颤抖，紧张地坐起身，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触碰阮叶。

阮叶伸手抓住陆宸羽的指尖，“路人甲，紧紧抱住我。”

“路人甲”这个名字是脱口而出的，叫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嗯。”陆宸羽伸手把人搂进怀里，然后缓缓用力。

阮叶咬着嘴唇，然后听到陆宸羽说道，“不要咬自己，叶子，不要伤害自己，你咬我吧。”

听着对方的话，阮叶张嘴一口咬在陆宸羽肩膀上。即便咬出血了，陆宸羽也没说过一句疼，只是温柔地安慰阮叶。

疼痛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阮叶感觉再继续下去，自己就要把陆宸羽肩膀上的肉咬下来了。

“啧！路人甲……你松手，我好多了。”

陆宸羽松开，手忙脚乱地想碰阮叶，但又不敢。

“喂，我身上又没病毒，想碰就碰呗。”

陆宸羽笑了起来，然后捧住阮叶的脸，指腹擦去阮叶眼角的泪。究竟有多疼，能让现在的阮叶哭出来？

“叶子，你已经不反感触碰了吗？”

“反正你可以随便碰，别人的话……”阮叶想象了一下，然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熟悉的恶心感出现，“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