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李歆霓当即有些惊讶,一时间,瞬间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骆宾王这个名字的时间。
正是当初在长安城女宫之中,在一处记载神童的名录上看到的。
看到李歆霓如此惊讶的模样,骆宾王显然也知道眼前的老师知道自己。
“神童……”
李歆霓喃喃道。
“不过是虚名……”
听到这里,骆宾王顿时明白了,当即一脸谦虚的说道。
“嗯!既然你想独自练习,那你每日有空皆可来,不限于甲乙丙组学生。”
“多谢先生!”
听到这里,骆宾王顿时激动的对着李歆霓深深一揖。
此时李歆霓的做法,已经不是普通的学堂先生所做的了,即使是亲传第一,也不过如此。
不过,李歆霓却也有些疑惑,于是再次问道:“我记得汝父亲乃是在山东郡当县令,为何你却回到了故乡?”
“回先生,家父最近染疾,颇为严重,已经辞官回乡,如今正在祖宅之中修养……”
“原来如此!”
闻言,李歆霓点点头,又关心了几句骆宾王的父亲,便让他离开了。
隐于李歆霓体内的白止也看着骆宾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想到了很多。
这个被后世之人所熟知的初唐第一位诗人,却也有许多传奇故事。
虽然,后世之人更为熟悉他写的诗。
骆宾王,其父亲曾为县令,虽然不是大官,但是也给了骆宾王一个衣食无忧的童年生活。
当然,也谈不上富裕。
但是,在骆宾王少年时期,其父亲病故,之后骆宾王的生活,便颇为穷困了。
之后也随军出征边塞,写了许多边塞的诗章,后来又写了讨伐武则天的檄文,造反反对武则天,被官府通缉。
最后兵败,下落不明。
“你是想帮一帮这个骆宾王?”
白止在李歆霓脑海之中询问道。
“谈不上帮,只不过是力所能及的提供一些方便吧!”
李歆霓微微摇头,曾经,在听闻了骆宾王神童之名时,她便调查过他的背景。
也知道了他的父亲为官颇为清廉,当然,带来的便是不富裕的家庭。
没曾想,现在其父亲竟然病危……
……
“不知李姑娘感觉如何?”
傍晚,待所有学生皆离去,张老却来到了李歆霓所在的庭院之内,不过也没有向房间里走,只是停留在庭院之中。
“甚好!”
李歆霓摇头,真诚的道:“只要张老不要嫌弃我教授的不好就行……”
“非也,今日老夫看了,姑娘传授学生非常用心……”
“……”
送张老离开,李歆霓一脸轻松的走出了庭院,准备出去采买一些东西。
同时,她也同张老说好了工钱,每月她可拿五两银子的工钱。
不过,李歆霓却主动只要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拿来当做学堂之中的日常花费。
听到这里,张老也不禁敬佩李歆霓起来,于是,便将这处庭院提供给李歆霓免费居住。
听到这里,李歆霓也有些尴尬,她以为此处院子,就是给自己免费提供的。
若是自己不主动要一半工钱,恐怕也需要拿钱付院落的钱。
……
灯火阑珊,李歆霓返回了学堂。
因为有后门的缘故,倒也方便李歆霓进出。
“哒哒……”
采买了物资回来,被踏雪驮着,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静谧的环境却也有几分幽静淡雅之感。
回到小院之中,李歆霓开始忙碌着做晚饭,同时,又取了一些青草给踏雪吃。
至于青草是从而来的?
自然是骆宾王回去之后,又再次送来的。
李歆霓自然也不会拒绝。
吃了晚饭,李歆霓也早早的入眠,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李歆霓早早的起来,凌乱的发丝挂在额头之间,女子神态之中有些起床时的萌懵模样,片刻,才逐渐回神。
旋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顿时脸色微变,连忙穿戴整齐,并且洗漱之后,早饭也来不及吃,便向前面的学堂之中走去。
“还以为今日你不来了……”
当来到学堂之中,李歆霓看到所有学生已经到齐,其中,一个老先生看到匆匆而来的李歆霓,当即笑着说道。
“抱歉,来的有些晚了!”
李歆霓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