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拉近之后,尔悌终于停下了脚步,随后高声大喊道:“汉军主将,可敢上前?!”
“有何不敢!!”
李广乃军中大将,怎能听如此激将之言,再说此处距离汉军如此近,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李广当即打马上前。
“将军!”
“将军小心有诈!”
“小心这二姓家奴……”
“……”
“勿急,区区二姓家奴!”
李广言语之中赤裸裸的蔑视,随即打马上前。
随着距离的拉近,尔悌也看到了汉将的模样。
“李广?”
尔悌曾经在长安之时,李广就已经为军中大将,更是在宫中担任宫廷守将,故而,尔悌多次听说过李广之名,甚至于,还近处见过李广一面。
故而,此时一眼便认出了李广。
“如此,便更方便一些……”
尔悌心中如此想。
“你有何话说?!”
李广来到近前,看清了尔悌的容貌。虽然尔悌认识李广,但是李广并不认得尔悌。
见此,尔悌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匈奴军臣单于已经被我斩杀!”
“什么?!”
听闻此言,李广顿时震惊,看向尔悌,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尔悌是汉人还是匈奴人。
见到李广目光之中的震惊,尔悌直言,道:“吾为细作,入匈奴,欲在匈奴行三家分晋之事,此事,乃神鸟与吾兄长张骞所谋,陛下皆知!”
“什么?!”
听到这里,李广更加震惊了。
这些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此时听到尔悌之言。却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是否应当相信尔悌。
但是有一点可以相信,尔悌刚才言,杀了匈奴军臣单于!
李广仍不相信,看向尔悌道:“匈奴单于尸何在?”
“稍等!”
尔悌对着后面喊道:“来两骑将单于之尸带来!”
片刻,李广便见到了一具魁梧匈奴男子的尸体,他不知匈奴模样,当即带来一匈奴降将,辨认之。
“为匈奴单于!”
匈奴降将见尸首,悲痛道。
至此,李广才真正有些相信尔悌直言。
犹豫片刻,李广道:“你所言我不确认,需要去信长安,使上知!”
“汝有何所欲?”
李广看向尔悌,他知道,尔悌对自己说这么多,且献上匈奴单于尸体,必定有所图谋。
“我想得大汉物资,与匈奴之人争单于位!”
“……好!”
李广听到尔悌直言,心中更加震惊,同时疑惑,对方乃是汉人,怎能争匈奴单于位?
不过,这也不是他担心的,只是点头,应了尔悌所求。
不过,李广又道:“接下来如何与你联系?”
“最近几日我会在此徘徊,做出抵抗汉军之态,取信匈奴!”
“可!”
……
看着浩浩荡荡的汉军带着匈奴单于的尸体离去,尔悌静静的看着,片刻才返回,也不惧怕,直接在原地安营扎寨。
“将军,如何?”
只见尔悌的心腹上前,对方是一个少年人,乃是纯正的匈奴人,但是家中父亲病亡,母亲被他人侵占,自己更是被人欺负。
如此悲惨之时,被尔悌所救,故而,忠诚于尔悌。
不要以为匈奴人便会团结犹如铁桶,其内部,更是征伐不断。
部落与部落之中,为了丰腴的草原、河流,甚至可以百世征伐,久久不息。
所谓的匈奴单于,不过是以暴力手段,将所有部落凝聚在一块罢了,
“汉人已信我的话,欲资助我,争匈奴单于位!”
对于自己的心腹,尔悌并没有隐瞒。
…………
李广率军而返,得匈奴单于之尸体,标志着此战大胜。
同时,李广将遇到尔悌之事诉说,众将皆惊,也无法决定此事,于是联名上书皇帝。
时间流逝,长安城。
作为大汉皇帝的刘彻时刻注意着北方之战,随着战报一封封送到长安城,汉武帝刘彻才松了一口气。
“此战,必然使匈奴知大汉之威!”
汉武帝刘彻畅快地大笑,当即满饮三杯。
“此战过后,想必匈奴也不敢轻易再次叩边了!”
一旁的董仲舒也露出了笑容。
汉武帝刘彻拿起桌案上的一封军情,打开翻阅起来,但是随着他往下看,脸上的喜悦之色愈甚。
“这便是神鸟曾经所说的三家分晋之事?!”
汉武帝刘彻忍不住大笑,没想到神鸟之谋,比自己所谋更为长远。
他心中不禁敬佩、惊叹。
战报之中,正是李广等人所写,诉说了尔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