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领兵至,言东郡郡守反,乃攻之!
然,东郡之地被东郡郡守芈兴经营两载,已经全都是郡守之人,一时间,镇国公主竟然久攻不下!
……
公元前196年,天大旱,河流干涸,田中庄稼皆枯,赤地千里!
北方诸郡,皆有百姓流离失所,化为流民。所经之处,草木皆无,直至草木也无法食用。
饿殍遍地,伏尸旅途。然,大旱尚且未退,又生瘟疫,与此同时,又有蝗灾至,与人争食。
天下之变,犹如末世。
大秦虽然施仁德于民,奈何天灾至,兵祸起,大秦王朝,岌岌可危!
夏。
流民聚集,冲击府库,杀郡守、夺刀兵,只为获取粮食充饥。
然,秦军以叛军待之。且冲击府库,与反叛无异,如此,流民反。
…………
镇国公主领兵追击项羽之军,所谓的封王,诸多贼王,唯有项羽为最,其他野王,不足为惧。
然而,秦军后方流民反叛,荼毒千里,秦军之后勤断,进而影响秦军士气。
军帐之中,公主夏一身甲胄,漆黑的甲胄之上,更有殷红之色渲染,隐隐有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坐在桌案之前,看着手中的文书。
文书乃是从秦都咸阳而来,乃是告急之书。
下方,有秦将目光看向公主夏,面色焦急。
李由同样身着甲胄,面色憔悴,显然征战良久,身心疲惫。
“将军,皇帝诏令为何?”
李由询问之。
因为,他们看到公主夏的面容变得更加凝重,且更有无奈之色。
这让他们心中一紧,担忧起来。
“想必诸位在征战之中已经听闻,东方诸郡大旱,蝗灾、瘟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灾人祸,饿殍千里,百姓化为流民,最终反叛!”
公主夏放下手中的文书,语气却异常平静地道。
“故而,咸阳诏令应当是皇帝求援之书!?”
李由猜测,看向公主夏。
“正是!”
咸阳之精锐皆在此地,流民甚众,且说不定有六国余孽隐藏其中,鼓噪百姓,出谋划策。
恐怕……咸阳危矣。
咸阳城并无城墙,如何阻挡流民?
流民起先为民,不为秦锐士警惕,此时此刻,恐怕已经突破诸多城隘,突进咸阳之郊。
“如此……”
李由脸上露出急迫之色,同时更多的是惋惜。
他们此时已经即将确定项羽位置,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围困项羽,并将其活捉。
但是此时,身后流民反,将危及咸阳,只能领兵而返。
军中众将领目光皆看向上面的公主夏,等待着公主夏的决定。
“下令全军,拔营返回咸阳!”
……
然而,公主夏率领大军刚刚退三十里,突然遇到敌军追击。项羽竟然率军主动出击,阻挠秦军返回咸阳。
“这……恐怕项羽已经知道咸阳之危!”
公主夏皱眉,然而,却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地击退追击之军,全速行军。
…………
“汉王,前方便是咸阳!”
在渭水之畔,颇为隐蔽之处,只见有赤红色、汉字旗帜飘荡,为首之将,两鬓斑白,从面容来看,应当有不惑之年。
不过此时却被身边只将成为汉王。
“全速前进,此时咸阳之精锐尽被镇国公主带有,咸阳城内,再无强兵阻挡!”
“首次入城者,唯汉王也!”
“关中王,非我莫属!”
“……”
只见其身后,有士卒跟进,与秦锐士不同,他们身上甲胄,有殷红之色,秦尚黑,乃着黑甲,此时汉军为红甲。
咸阳城。
只见成为流民渐多,然而,有士卒拒流民入城,只有粥棚百余座。
“东方诸郡之流民即将来到咸阳,虽然大部分被挡在函谷关外,但是仍有数万流民向咸阳而来!”
只见几名秦吏看着城外衣衫褴褛的流民,凄惨模样,心中不忍。
“天下何其不幸大秦!!”
“神鸟去,天灾至,人祸来,如此突如其来,如何抵挡?!”
秦吏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一旁的秦臣同样一脸无奈。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眺目远望,突然看到远方驰道之上有士卒行军,马蹄震动之声传入耳中,逐渐轰鸣。
“那是……”
“……难不成是镇国公主率军而返?”
“不!甲胄殷红,非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