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界方面,自然也有所增长。毕竟掌管之地便是曾经韩王之宫,宫中富贵之物更是历历在目。
所以,看到玉璧的一刹那,他便明白,外面来人恐怕是秦国宗室!
至少也是秦国宗室!
因为,此玉璧,乃是秦国宗室特有!而韩王宗室也是如此,总有玉璧以特殊花纹,代表着宗室之身份。
“见过贵人!”
他当即恭敬行礼。
不知嬴政一行人真实身份,只能以贵人待之。
“免!”
始皇帝嬴政淡淡的道,随即目光看向前方的韩王宫,道:“我们想进入韩王宫一观,可否?”
“自然可!”
于是,一行人缓步进入了韩王宫之中,欣赏着曾经韩王所居住之地,以及曾经韩国的辉煌。
…………
时间缓缓流逝,白止带着三人在秦国之内游历,期间,欣赏华夏之大好河山,让人心胸开阔,感叹天下如此多娇。
公主夏一边读书,一边欣赏美景。
始皇帝嬴政同样如此,不过,随着去的地方越多,而嬴政似乎心事也更加严重。
不过白止并未在意,他的注意力不是在公主夏身上,便是在扶苏的身上。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甚至刚刚进去齐国境内,便开始返回,甚至连大海之畔都未曾去。
因为从咸阳传来一则令始皇帝嬴政愤怒的消息:
北方匈奴叩边,越国韩国长城,直入秦国境内,烧杀掳掠,所过之处,一片赤土!
听到这个消息,嬴政当即便决定返回咸阳,并且愤怒的表示,要动兵北上,攻打匈奴!
对此,白止和公主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于嬴政的决定,自然也便是支持。
……
半个月后,嬴政与白止等人回到了咸阳,当即,嬴政召集群臣,展开朝会,商议匈奴入侵之事。
扶苏作为秦国公子,内定且公认的帝国继承人,自然而然地于朝会之中旁观。
…………
惠质宫。
夏日炎炎,但是宫苑之中却凉意十足,巨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在宫苑之中投射下大片阴影,也带来了一片凉意。
公主夏身着红黑色华服长裙,长发披散在肩头,神态慵懒地侧卧在亭台之下,手中正持着竹简,峨眉微蹙,仔细研读。
时不时地在一旁的竹简上提笔书写,墨香弥漫,沁人心脾。
一旁侍候的宫女们目不斜视,但是心中却涌起了滔天巨浪。
盖因,她们皆是秦人,自然知晓此处惠质宫,乃是曾经镇国公主之居所。
自从镇国公主薨,再无人居住惠质宫之中,然而此时,却突然有一女子住了进来。
她们自然未曾想到,此时自己面对之人,正是传说之中的镇国公主。
而白止站在梧桐树上,正在打盹,下方是踏雪也啃食着花圃之中的花朵,不时打着鼻响。
公主夏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放下手中的竹简,然后看向树上的白止,道:“听说始皇帝欲派公子扶苏去往北方,跟随大将蒙恬北击匈奴,难道你不担忧吗?”
“不,是扶苏自己请求前去的!”
白止站在树枝上,并未睁开双目,便开口解释道:“曾经夏你也随军出征,甚至是领兵作战,那时我都未曾担忧,更何况此时!”
此时的秦国已经不是曾经的秦国了,大秦威加海内,四方皆服,殊不知北方诸多小国,见到大秦秦军之威,直接望风而降。
也唯有匈奴这样的游牧民族,才会胆大妄为的招惹一個兵锋锐利的农耕文明。
其,已有取死之道!
看到白止丝毫不担忧的模样,公主夏也微微摇头,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随即目光再次落在了竹简上。
不过,却并未真正的看竹简上的文字,因为,她突然有一种错觉,此时此刻,犹如昨日重现。
似乎一刹那之间,回到了曾经之时,自己还是那个公主夏,似乎只要走出这座宫门,便能见到自己的公父……
微微摇头,公主夏扔掉脑海之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注意力再次聚集在了竹简上。
…………
白止对于扶苏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仁义之名扶苏已有,且民间皆有公子扶苏仁德之名。
且公子扶苏也在府中收门客,前来投靠效忠之人数不胜数,所有人都认为将来扶苏为秦二世,将会是一代明君。
北方,正值盛夏,草木茂盛,曾经赵国之地,城墙绵延,将长城以外的草原隔绝。
但是此时,大秦士卒镇守在长城之上,却见长城之外,匈奴人绵延而来,犹如浪潮,翻天覆地。
大将蒙恬身着甲胄,手持秦剑,望着远方的匈奴人,面容凝重,随即一天天军令部署安排下去,秦国大军之军阵迅速发生着变化。
而在蒙恬一旁,却见是一名身着劲服的男子。
“公子,匈奴乃是草原之人,皆是骑兵,不过面对我大秦之铁骑,自然唯有兵败!”
蒙恬同时为旁边的扶苏解释着,“我大秦有曾经之义渠豢养战马,且秦有马镫、马蹄铁,匈奴人自然不敌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