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难以想象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敢问公主,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到公主夏力竭,王龁又看向一旁的一名陷阵营士卒,陷阵营士卒长话短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短地诉说。
听完,王龁看向不远处立在巨石上的神鸟,心中的敬畏愈甚,看到周围之惨烈之状,心中暗恨,当即道:
“留下一千锐士守护镇国公主,随本将军追击赵军!”
确认公主夏没有危险,王龁心中带着悔意、恨意,快速追击赵军,这一次行军速度快速无此。
长平之地,地势平坦,行军快速,虽然有山林密布,但是并不影响行军速度。
……
看着王龁率领大军离去,留下的一千秦锐士就地扎营,为公主夏搭建住处。
白止这才落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公主夏的状态。
因为之前一战,公主夏消耗精力,此时再看,比之前更加憔悴、苍老了。
一旁的陷阵营士卒坐在公主夏周围,在随行医者的处理下,身上伤势皆被医治。
望着远出山道之中地上的尸体,以及已经干涸的“水洼”,血水已经干涸,但是有些区域,一脚踩上去,殷红的血液犹如红泥,将战靴包裹。
同时还有浓浓的腥臭味,这让为陷阵营收尸的秦锐士,心中悲凉又愤怒。
日头西斜,照耀在大地上,山林投射下大大的阴影,一片空地之前,野花被踩踏成污泥,唯有石缝中的一朵小黄花仍然傲立。
只是也有殷红的血液将其浸染。
在它的旁边,一发如雪的老妪静静坐着,看着远方的一切。
“接下来,你就在后面好好的看着吧!”
白止的声音传入公主夏的耳中,让公主夏逐渐回神。
公主夏自然明白白止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公主夏的目光依旧落在陷阵营牺牲将士的尸首之上,良久,才声音低哑地问道:“师父,我是不是错了?”
“错了?哪错了?”
白止一愣,心想公主夏什么时候变成了反思人了。
“如果不是我执意征战,恐怕这些将士也不会如此牺牲,做如此无意义的战斗!”
现在看来,一千陷阵营阻拦五千赵军,本就是无意义之举,毕竟在远处,赵国已经增兵,且屯兵筑城。
很显然,赵国是想同秦国如此对峙!
陷阵营最好的选择,便是将五千赵军放过去,等待秦国大军至,再行征战。
白止看着公主夏的表情,心中了然。
公主夏老了,不再像曾经那般无所畏惧,现在的她,反而心中充满了顾虑。
且之前一千陷阵营,皆是她在咸阳所练,朝夕相处之下,自然不忍他们死去。
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
“所以,你现在最合适的,便是待在后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夏,你的时代过去了!”
“我的时代过去了……”
公主夏抬头,看向远方天际。
天边,山的那头,夕阳将天地染红,山林之中也遍地金黄、殷红,夕阳西下,太阳就要落下。
……
秦惠文王四十一年,秦将得韩国上党,然上党郡守敌秦,上党被赵国所纳。
虎口夺食之举,秦国愤怒,举兵伐赵,攻上党,追击赵军。
然,赵国早有预料,增兵长平,筑城以却秦军。
短短的时间内,长平赵军增兵二十万,且大军数目仍在增加之中。
反观秦军,秦将王龁领兵追击,见赵屯兵筑城,便也停下扎营,与赵军对峙。
并且将长平形势尽快送往咸阳。
……
咸阳城。
一处宫殿之中。
秦王赢稷发髻斑白,面孔苍老,却仍面有威严,此时,他已经收到长平王龁的消息。
在他身前,有如今秦国之肱骨之臣,同时还有白起。
白起被秦王叫往宫中,刚一进来,便见到王上面露愤怒之色,且一旁的地面之上,还有掉落的竹简,一旁的侍者、宫女并没有将其捡起,应当是秦王特地交代。
进来的白起见到秦王身旁已经坐了几个人,当即也走了进来,同时将地上的竹简捡了上来,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