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车驾中的白止这才明白,这两个少年就是历史中的嬴荡和嬴稷了。
至于两名妇人,就不用说了,一位是嬴荡之母,魏氏;一位是嬴稷之母,芈八子——宣太后!
这让白止不禁多看了两眼,当然,也只是多看了两眼。
公主夏揉了揉两名少年头顶,然后对魏氏和芈八子点点头,便向宫中走去。秦王这才上前,嘱咐了两人记几句,便跟着一同离去。
看着秦王和公主夏离去的背影,魏氏和芈八子难得一次有着相同的疑虑。却听到芈八子在一旁低声道:“王上看重公主夏更甚于两位公子,如今咸阳城内却有流言,称王上有意将公主夏立为太子!”
闻言,魏氏面色一变,她曾是魏国贵族,自然知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能信,此时听到芈八子之言,有些感慨芈八子之天真。
不过她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此看来,王上还真有欲将公主夏立为太子之意。
可是,古往今来,也无女子为太子、为王之先例!
这才是魏氏不肯相信的原因之一。
但是如今的公主夏,在军中威望甚高,尤其是其统领的陷阵营,可谓是一支强军。
即使是她这個不知晓政事的女子都在深宫之中听闻,更别提他人了。
沉默片刻,魏氏没有回答,牵着一旁的嬴荡便返回了宫中。
……
“公父,夏有些劳累……”
来到惠质宫宫门之前,公主夏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秦王嬴驷,不过秦王嬴驷却没有离去,反而看向前方的惠质宫。
道:“曾记得你在惠质宫中嬉戏的身影,如今似乎一转眼的时间,便过去了十六年,我们都变了,然而惠质宫却依旧如初!”
“嗯?”
公主夏诧异地望着秦王嬴驷,不知道自己的公父今日怎么变得有些生春悲秋了。
不过一听到“十六年”,她才回想起来,原来自己的神鸟师父已经沉睡了十六年。
曾经的熟悉的人也消失了许多。
曾经教授自己读书识字的大父(公子虔),也早早地化为了一抔黄土。
念至此,公主夏心绪更加低沉。
她走进了惠质宫之中,再次打量着未曾变化的宫苑,以及亭台。
嗯?
亭台?!
突然,她看到亭台之下,竟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