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夫君深信不疑的姜芜自然是没再太过纠结,只是笑说她直觉很准的。
她将自己手中的绣花拿给楚凌看,男人端详了片刻,诚实评价:“勉强……凑合。”
姜芜的女红确实不是强项。
“我这是故意没学的,”姜芜微微脸红,给自己辩解,但说的倒也不是谎话,“我若是女红、厨艺样样精通,女德女训倒背如流,早就被抢走了,哪还能筛选到你?”
筛选的不是他,是梁谦。
楚凌愈发不喜从她嘴里听到他们从前的事情,每一句,都会像是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扎在自己的血肉里。
他越在乎姜芜,就越像是在不要命地拨动那银针。
扎得他疼。
楚凌将那小袄摊开看了看:“既然是做给孩子的,我也与你一起试试。”
他端着一张再威严不过的脸,向来握剑、批阅奏折的手,猛然间拿起那细小的绣花针,这反差感把姜芜逗笑了。
她起身,手从背后搭在楚凌的肩上,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夫君,你真可爱。”
这对于男人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夸奖词。
可楚凌的心还是因为姜芜语气里化不开的爱意而剧烈地跳动着。被亲过的地方留下的热意,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能分辨得清楚,这个夸奖,并不是针对梁谦。
她此刻的可爱,说的是自己。
楚凌握了握女人近在咫尺的手,就又看向了手中的刺绣。
“该如何走针?你教教我。”
他在官场,从来都是无往不利。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