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过了,不许弄疼我。我都还没准备好,你急什么?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现在怎的变了?怕不是现在已经腻了我,在外边有了新人,就不必顾忌我了是么?”
床上的人还在埋怨他。
楚凌沉默了好半晌,被她这样使小性子的经验有些新鲜,看着泪眼汪汪控诉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什么,到最后才像是憋出了一句:“没有。”
他其实所有的房事经验就只有与姜芜的,在那之前连春宫图都没有看过,接吻也没有过,如何来的经验?
而与姜芜的房事更是多在她的不配合中临行的,她疼了、不舒服了,也倔强着忍着,不会给出反应,让他甚至觉得男女之事便是如此了。所以楚凌确实是第一次被她指责。
还没细想,一个帛枕砸了过来。
这次有些疼了,但楚凌也只是伸手接过了。床上的女子头发微微凌乱,衣衫在刚刚的混乱中早就半开滑落,可她毫无知觉,只管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生气的她尤为鲜活生动。
男人喉咙发紧,他发现这样的姜芜,依旧让自己很不争气地渴望得发疼。
姜芜很生气,她挑选的那般体贴的夫君,怎么会让自己那么疼,哪怕就那一瞬间的疼,也让她对这种事产生了恐惧,自然不愿再让他留在屋里,于是指着门外:“你出去!”
“姜……”楚凌原本还想说什么的。
“快点!”又一个帛枕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后,门口候着的下人们头都不敢抬,一个比一个低得厉害。谁都没想到,自己家主子会有被赶出房门的一天。
外面还飘着雪花,楚凌却是只着里衣,连外面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拿就被赶出来的。
就算担心大人会不会着凉,也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半晌,还是楚凌先开的口:“把书房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