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看过去,来人是她大姐。
她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几个姐姐中,大姐和三姐也跟着来了京城,好像两个姐夫还捞了个什么官当。
当真是应证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弟弟这婚事要是黄了,也不知这一大家子要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先前的想法,她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只见大姐坐到了她旁边,拉起她的手笑:“阿芜,你不用担心,娘就是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想你想得紧。”
姜芜跟这个大姐年纪相差得比较大,大姐又出嫁得早,所以两人平日里只是淡淡的关系。
猛然被她这么热情得招呼,还有些不适应。还好在听到母亲确实像梁谦说的那样,只是水土不服,才微微放下心。
她不着痕迹从大姐那抽出自己的手,又去看母亲:“就只是水土不服吗?”
姜母这会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尚且泛红的眼睛往大女儿那瞥了一眼后,才轻声说了句是的。
姜芜松了口气,但语气里又不自觉带上几分埋怨:“哎呀,你说你,就水土不服,也不说清楚,让我这一路都好生担心。”
姜母的目光微微闪躲没说话,还是大姐在后边又说了:“娘这不是想你了嘛,没事这不是最好。”
姜芜也就只是抱怨了这么一句,没事当然是最好。
她让下人端来清水,给母亲擦了擦刚刚哭过的脸,又擦了擦手。
姜母的情绪也稳定了,姜芜原想单独与母亲说会儿话的,但大姐一直在这里,她也只能作罢,起身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几副膏药,笑着开口。
“也真是被梁谦说准了,他就说母亲可能是水土不服,特意让我带了这药膏来,别看是土方子,可有用了。”
有没有用,姜芜其实也不知道,她没出过远门。
但梁谦说有用,而且这是他的心意,姜芜自然是要说两句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