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绝无他想!那孩子又当如何?” 柳渊步步靠近姜缨,及至跟前,俯身低低一叹,“姜缨,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柳渊眸中迸射怒意,姜缨抬头迎上,毫无退意,“回京前我已想清,倘若陛下不喜满满,便归我自己,倘若陛下不愿骨肉分离,我愿与陛下共同抚养满满长大。”
柳渊神色一怔,“你愿让满满进宫?”
姜缨道,“陛下,满满是我的孩子不假,可也是皇室血脉,我岂敢私藏?襄王爷说过这个孩子我做不了主,倘若陛下执意带满满进宫,我万万不能阻挡,我只求能和满满时时见面即可。”
一片沉默中,姜缨道,“满满需要我,也需要爹爹,陛下自懂这个道理,我不会自私到让满满没有爹爹。”
“你想得极对,满满自幼跟着你,离不开你,倘若他不想自己进宫,执意带你一起,你且如何?”
柳渊身子还低俯着,如屈服的姿态,一丁点都未动,只静静等着答案,姜缨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姜缨道,“陛下莫要担心,我会说服满满。”
柳渊阖眼,“他闹,他哭,他死缠着你呢?你在宫里想你呢?他夜里在寝殿睡得不好呢?姜缨,你真不担心他?”
“陛下太多虑了,满满不会如此。”
“事情并未发生,你又怎知不会?”
“既然陛下忧虑多,可让满满继续在我身边,陛下随时随刻来看他,待他再大了些再进宫,可行?”
夜风拂凉了柳渊的声音,“姜姑娘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无你带满满进宫这一可能,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