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醒的那日他小歇须臾,往后的时间都是随着老翁四下走动,他昨夜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疲惫是被着意掩下,不愿她被这份疲倦所侵袭。
呷着茶水的闻夕察觉到姑娘淡下的神思,狐疑地眨了眨眼眸,嘴角微张欲要询问时就听到院中响起极速奔来的脚步声,与此同时,沈希桥的嗓音随之而来。
“姐姐在哪儿,听说额头受伤了,大夫可有来看过了?”
耳畔闪过沈希桥的话语,思绪回笼的秦桢眉梢不自觉地扬起,她们相识过十载,还是头一次破天荒地听到沈希桥唤自己姐姐,门扉被从外边推开,沈希桥担忧中略带委屈的眸色闯入她的视线。
她嘴角噙笑看着来人,“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地跑过来。”
沈希桥入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秦桢额间的伤口,眸色看上去愈发的委屈,“怎会是撞到了额头,若是伤及脑子那该如何是好!”
着实伤及脑子短暂失去记忆的秦桢哑然,不曾想会被她指出这点,失笑地上前牵过她的手,轻描淡写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跟前吗,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沈希桥闻言撇了撇嘴角,想起入鹤园时瞧见的十来个侍卫,都是常年跟在父亲身边的侍卫,道:“怀有妒忌之心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不少,今日能有苏霄,往后就能有张霄李霄,这回有爹身边的侍卫守着,若你再出事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侍卫?”秦桢一脸茫然。
她入了鹤园后就没有出过卧阁,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侍卫守着。
“嗯啊。”沈希桥扬起下颌,示意她往外看,窗棂外恰好可以瞧见鹤园门口穿过的值守侍卫的身影,“我来时瞧见还觉得有些怪异,都是常年跟在爹身边的侍卫,我一开始还以为爹娘在你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