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霄是冲着我来的,就算你不提议我出京,他也有别的方式伤我,与你没有干系。”秦桢打断她懊恼的话语,指尖划过好友眼下的青丝,一看就知这些时日都没有歇息好,凝神对她说着,“是我害你担心寝食难安才对,哪还有人往自己身上拦责任的。”
周琬瘪了瘪嘴,哭得更厉害了。
城门口的百姓来来往往的,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驻足停留观看,手中要忙碌的事情都被抛到脑后,更有甚者听闻城外有事,也忙走到城门口踮脚观望,满足好奇的心理。
沈聿白低声安抚乔氏须臾,余光瞥见越来越多的百姓围来,道:“一路奔波劳碌也需要休息,回府再说。”
闻言,乔氏点了点头,也正有此意。
她看了眼擦拭周琬脸颊水光的秦桢,两人也听到了沈聿白的话,恰好看了过来,似乎也觉得四下的人影憧憧,有些许不好意思。
“桢桢。”乔氏边说边走过去,指节轻轻地抚摸过她额头的伤口,沉默少顷,道:“随姨母回国公府可好,就住在鹤园,好不好?”
鹤园是秦桢尚未出阁前住的地方。
如今秦桢是祁洲一事京中人尽皆知,居住多年的院落也日日有人叨扰,搬入国公府后,那些个人也不会胆大到前来国公府门口观望。虽说苏霄已经被关押在牢狱之中,可乔氏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苏霄,若是在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而且经此一事,秦桢身上说不定带着伤,乔氏也想带着她回去补补身子。
只是乔氏也知她对自家儿子的排斥,一时之间也不能就自顾自地带她回去,还是需要询问她的意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