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秦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聿白。
“可有哪里不舒服?”
久未开口的嗓音喑哑焦急,沉沉地在屋内响起。
秦桢掠过他略显无措想要搀扶她起身又陡然停下的指尖,无声地摇了摇头。
凝着她略显低沉的眸色,沈聿白神色明显顿了下,沉闷的气息自高处落下,一层一层地压向他。
她都想起来了。
沈聿白捻过微微颤抖的指尖,眸中闪过捕捉不住的慌乱,沉默须臾,他艰难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去把晚膳热一下给你送来。”
“我不想吃。”秦桢叫住他。
欣长的背影倏然怔在原地,寂寥的晚风拂过他的身影,衬得那道身影愈发的落寞。
秦桢掀开落下的布衾,顶着昏暗的烛火下榻,眼眸垂下寻着鞋履的刹那间,她看见了略显眼熟的白玉发簪,发簪的成色和打磨工艺都算不上多好,可却是她初初开始雕刻玉石时的作品。
离开宣晖园时,她并没有带走。
前几日过于慌乱,秦桢并没有看清他头上的玉簪,后来失去了记忆更是忘了玉簪的来源,脚下鞋履被套上的时候她倏然回过神来,神色定定地凝着他掀起望向自己的眼眸须臾,道:“我想出去走走。”
“嗯。”沈聿白指尖略显眷恋地松开她的脚踝,起身让了路,看着她经过自己的身旁,想要陪她一同出去,又不知该以什么理由跟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