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抬起头:“你要摸清楚秦桢喜欢什么,按照她喜欢的模样去做就行。”
沈聿白饮酒的动作微顿,酒水循着酒盏倾斜的角度徐徐坠下,不多时就浸湿了衣襟,他沉默不语地把玩着酒盏,不顾衣襟上的湿润。
秦桢喜欢什么?
他只知道,秦桢曾心悦于他。
可是心悦的点在哪儿,沈聿白确实摸不清。
伫立在外的鹤一和逸烽听闻屋内传出酒盏相碰的清脆声,对视了一眼,眉宇间尽显诧异,可转念一想近些日子的事情,都能够当街握着秦桢的手刺向自己,又觉得白日饮酒这事算不上什么。
楼宇下的人愈来愈多,傍晚的斜阳落下,夜幕悄然降临。
听闻里间起身的声响,逸烽和鹤一推开门扉,瞥见自家大人清明的面庞,以及和章世子微晃的身影,连忙和王府的侍卫一同迎了上去,若是厅中经过必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好在还可以往后门走,几人便搀扶着俩人往后院的阶梯下去离开。
章宇睿离去前,神思还算转得动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秦桢是个好姑娘,你若是喜欢她就好好对她,若没有意就不要去招惹人家,不要叨扰人家的生活,琬儿以及敲打过我很多次了,我若再相助于你,她就要拿我开刀了。”
沈聿白掀起眼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段话章宇睿来来去去已经说了近五遍,都已经深深地烙入他的心中。
章宇睿就是从后门来的,王府的马车就等在后门,没一会儿印着王府标记的马车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鹤一去驶马车之时,逸烽就守在沈聿白的身边,他抬眸瞥了眼身侧倚着墙垣不语的自家大人,神色看似清明没有被酒水浸透,可微阖的眼眸却透露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