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舒畅的秦桢把帕子挂在铜盆边缘,视线凝着铜盆中的波痕,舒下的心思又渐渐地被提起,拧眉问:“他有说要去哪儿吗?”
闻夕摇了摇头,并不知情。
秦桢眸光流转,睨向她的衣袖。
盯着空落落的衣袖沉吟须臾,还是决定算了。
沈聿白不再京中,叶煦也不知道去了何处,一连十日都没有人来寻秦桢,秦桢也得以好好的静下心来修整玉雕,本也就只差细枝末节的地方需要继续修改,是以不过十来日就完成了。
稀薄阳光划破云层洋洋洒洒地坠落下,静置于院落桌案上的玉雕溢着缕缕光芒,折射入秦桢的眼眸。
端着吃食出小厨房的闻夕远远地就瞧见闪烁着光晕的玉雕,瑶山上的桃枝和灌木斜阳缕缕,朵朵桃花争先恐后地绽开缀在枝桠上,像极了春日时节的瑶山。
她瞥了眼神情雀跃心满意足的姑娘,就知姑娘这是满意这个作品的,“姑娘可取好名字了?”
“还在想。”秦桢取来帕子擦拭手中的水珠后拾起汤勺,舀着白玉粥吃了一小口,“也不急,等哪天想到了再说。”
取名这事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说不定哪日忽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距离今朝的盛筵还有两个月的时日,有的是时间。
许是雀跃装满了心间,秦桢用了几小口白玉粥后就吃不下了。
她放下勺子,沉吟须臾,问:“沈聿白可回来了?”
闻夕摇头:“不曾听到世子入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