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她离去时,鹤一射来的箭羽不是在做戏,而是利用这个箭羽告诉那群绑匪们,这件事上,他可以做到何种地步,谁知这一切不过是苏霄的一场闹剧。
“我知道。”秦桢颔了颔首,如果说最开始还怀疑过,但在听到苏霄说起那些话后,这份疑心也消了。“今天的事情,是我该多谢沈大人出手相助。”
沈聿白拧眉,“你不用和我——”
“需要的。”秦桢慢条斯理地打断他的话,稍稍仰起下颌抬眸和他对视,“我不想欠你的。”
他们之间一码归一码。
沈聿白今日出手救了她,不代表过往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以沈大人的权势,想来也遇不到我能够帮上忙的事情,这样吧,沈大人要是不嫌弃我行事俗气,我这儿有几副上好的书画,借文人之光赠予沈大人。”
温和的语气恰似潺潺流水,不急不缓,是他们相遇以来,她最温缓的语气。
流水不疾不徐地汇入沈聿白心中的静谧死水,沉静湖水荡起了点点涟漪后又陡然静下,甚至有愈发沉静的意思。
秦桢话语中一口一个沈大人,甚是客气的语气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变了模样,不是一件事就能够改变的。
她能与相识不过几日的苏霄说着肺腑之言,和他能够言说的,也就只剩下彼此之间那些个不堪言道的过往。
眸中闪过适才她和苏霄话语时的神情,精致眉眼间泛着淡淡的光晕,缕缕光影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心口,而那个泛着光芒的她,与自己就只剩下客客气气。
沈聿白薄唇微启,艰难滚动的喉结滑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