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山椿恰似坠落血滴般渗入他的眸中,那是他夹在信中给她的,她也不要了。
秦桢全都不要了。
阳光下沈希桥看得很清楚,他拿走书签时,指尖微微抖着,眸光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他带着那三样东西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乔氏略含深意的眸光转了转,对田嬷嬷招了招手,悄声说了些话。
沈聿白回了书房。
跟着他踏入的章宇睿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自家好友,心中很是奇怪,他又不喜欢秦桢,为何对她的离去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破天荒的找来同僚帮忙注意着。
如此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闻言,沈聿白唇角抿起,定然收回目光看向好友,“这些年是我愧对了她,也想好好补偿她。”
章宇睿哑然:“……”
沈聿白略显粗砺的虎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山椿花瓣书签,垂眸看了眼,道:“还记得三年前多前我和你说过的小舟吗。”
“自然。”章宇睿道,可这又和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联,想起那时他看似风光实则沉闷的日子,“那时权力下放得过快,少年的你手中掌握着能够决定人生死的权力,也迷茫了许久。”
这件事没多久后,沈聿白收到了一封不署名的信件。
收到信件的他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送来的信,摊开信纸才发现这封信不是给他的,而是在倾诉自己的苦恼。
彼时的沈聿白也不似现在这般清冷,少年的他回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