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吟收于匣子中。
秦桢打开匣子,大概有两个男子手掌大小的玉雕露出,玉雕盘啸戏水游龙神动形移,龙须隐见而飘扬,雕刻线条流畅婉转。
她将珑吟放在一侧,取出压在匣子最底下的画册,“你明日跑一趟迎安街,将这份画册交给长公主府的管事,就说祁洲递来作品。”
闻夕摩挲着画册的动作稍稍顿了下,诧异地抬眸看向眸中含着点点笑意的姑娘,“以前劝姑娘时,姑娘都不愿参加,今日怎么出去一趟就改变主意了?”
装着珑吟的匣子再次被合上,雕刻多时的珑吟再次被封入匣子中,秦桢掌心撑着匣子上方,“有了另一样想要完成的事情。”
和他人不同,秦桢在这一行的启蒙师傅是自己的爹爹,早早的就已经展露出天赋和灵性,若是以利益为先的人家怕是早就将孩子推出。
可秦家不同,秦怀安深知这一行的严峻,灵性和天赋不过是一时的,若是不好好引导再高的天赋都会被摧毁,是以他也不曾做过拔苗助长之事。
他常常对秦桢开玩笑道,若是长大后还喜欢玉雕,定会女承父业享誉后世,流芳千古。
但没过多久秦怀安骤然离世,为了避免母亲不睹物思人,家中的玉石都被收起,秦桢也不再碰过玉石,直到来到沈国公府。
乔氏还记得她幼时的喜好,一问下才知道背后的事情,也不愿她就此放弃自己的喜好,又开始领着她往这一行走。
然而彼时国公府甚是夺目,当朝男子最早入仕之龄为十八岁,年仅十五的沈聿白被圣上钦点入仕,一时间国公府风头无两。
往后的时间中,沈聿白受到重用仕途节节高升,若是借住于国公府的秦桢崭露头角,怕是会引起更多的关注,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她不过是借住于国公府,若是给国公府带来麻烦,便真的成了众人口中的‘白眼狼’,是以她才放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