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聿白呷了口茶水,“你下去吧。”
他淡薄的神色似乎对她的话不甚在意,好似话并不是他问的。
秦桢也不知他是何用意,隐在锦被下的手拽着榻垫,嘴角微启想要问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可又怕说多了令他不喜。
就在纠结着该如何做时,侧对她坐着的沈聿白忽而转过身来,晦涩难懂的视线将她团团包裹住。
她张了张嘴,好半响才发出点点声音,“今日不去大理寺吗?”
问完后秦桢懊恼地垂了垂眸,也不知自己为何脱口而出的是这个问题,但又紧张地抬起头看着他,对他的回答抱有那么点儿期待。
期待的不是他会说些令她沉浸于柔情之中的话语,而是自己的问话能够得到他的回复。
沈聿白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指节上的扳指,道:“事情不多,在家中处理就行。”
秦桢了然地点点头。
她从来不觉得沈聿白会因为自己生病而留在府中,这个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后才问:“那你为何在这儿?”
沈聿白微微坐直身,眸光一瞬不眨的和眼前人对视,不答反问:“若是没有记错,这儿也是我的卧阁,我为何不能在这?”
“我没有这个意思。”秦桢慌忙摆手,目光紧紧地锁着他,直到看到他浅浅扬起的嘴角时霎时间松了口气,心中闪过些许名为欣喜的异样感,神色真挚地解释道:“只是醒来看到只有你在这儿,有些少见。”
说着她顿了下,试探性地道:“你在这儿,我很开心。”
沈聿白指尖轻点着扳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母亲和我说你病了我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