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楚中箭离开他的那一日,宋喻生就患上了头疾,头痛之时,若千虫啃食,可即便是看了医师也见不得好。
他的生活恍惚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甚至还自虐般得将自己锁在厢房里面处理公务,他还在查何家的事情,也终于寻到了些许蛛丝马迹,而那具少女尸体实不再适合安置在大理寺内,寻不到父母,便只能先让人将其下葬,死前,还让人念了超度亡魂的的经文。
那坐暗庄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恐怕那些脏事,也有了一年之久。只是这一年,他们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孩子?偷来抢来买来,恐怕不知凡几。
又想到温楚曾同他提过的那些人贩子,恐怕就是从事这种营生。
可是若偷若抢又为何没人报官。
不,官府形同虚设。
若是被他们的人打通,报官又有什么用,丢个孩子的,一直拖一直拖,总能把这事拖没。
宋喻生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眼睛也胀痛得不像话,他累了便趴在桌子上面休息一会。
不知道为何,他先前过的日子也是这般,可是不过回去了以前孑然一身的日子,怎么就会是这样难受。
若一开始不曾触及过阳光,那样也还能去忍受些许黑暗,可待到触及了阳光之后,每一刻的黑暗都像是在凌迟。
他能去怪谁吗?只能怪自己。
她都待在他的身边过,可是还是弄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