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温楚惊了一跳,但很快就听出了说话之人声音,除了宋喻生又还能是谁。
她只能借着屋外的月光,模糊看见他坐在了自己床边。
她知道,宋喻生肯定还要抓着昨日的事情不放,果不其然,她听宋喻生问道:“昨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温楚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道:“那个,世子爷啊,我觉着吧,你许是因我救过你,然后就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感情,其实,你或许根本就不是喜欢呢。”
温楚说完了这话,还往里头缩了缩去,毕竟宋喻生现在在她的眼中,是个动不动就发疯的疯子。
宋喻生听了这话却也没恼,轻笑了一声,“是吗?你比我还懂我吗?”
温楚心一横道:“嗯......或许我不懂你,你如何想,我确也不大明白。可世子爷要我回答,我今日便给了你答复。我虽出身不好,可我宁愿嫁给一个乡野粗人,也是不大愿意给人做妾的。”
温楚说到了最后已经声若蚊蚋,微不可闻。
她此番话,说是不愿做妾,实则便是跟宋喻生说了不愿意。
“不做妾?”宋喻生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气听着似没什么不快。
温楚躲在角落里头,“嗯”了一下,声音听着有些沉闷。
宋喻生笑了,说不出的朗润,“谁说要你做妾了呢。”
他开慧之后,一直汲汲为营,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从当年那个动辄轻易被人打死的稚童,走到了如今就连父亲也不敢再对他拿起棍棒,为得便是没人能胁迫于他。
他将要娶的妻,是他想娶之人,其余的,谁也逼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