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军荀凯得令,躬身罢欲要得令而去,钟会背后却是叫住:“荀护军当要小心,汉、乐两城乃是诸葛武侯在时所筑,城高墙厚,甚为坚固,如果十日内某家攻破阳平关,荀护军便可劝降蜀军,到时易如反掌,在某家未攻陷阳平关前,护军只管死攻,即便攻不下来,一旦阳平关得手,汉城蜀军转瞬便就归降。”
荀凯听了,不觉躬身钟会:“多谢大将军点醒。”
旋即转身离帐。
待李辅、荀凯离帐,钟会又手持令箭看向胡烈:“如今先锋官许仪已然伏法,自今日起,且有胡将军代任先锋官,所谓兵贵神速,将军且不管汉、乐两城战事,只管绕道两城直去阳平关引军三万攻打。”
胡烈出列躬身:“末将必不负将军!”
遂得令而去。
钟会不时调遣完毕,见诸位将军皆都意气风发而去,便就自引大军殿胡烈之后,浩浩荡荡开往阳平关。
且说阳平关内,守将乃是傅佥、蒋舒两位将军,自两位将军得知司马昭起十八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便就急切间发八百里求援战报于成都,然时至今日,却是不见成都方向有半点援军来救,不觉甚为急切。
无奈之下,只得中军帐商议对敌之策。
“如今救援八百里战报已发月余,然时至今日却是不见半点救援兵马,如此时刻,如果魏军到时,以佥之见,当据城死守以待援军!”
傅佥跟随姜维常年作战,知如今形势,只有死守待援方为上策。
然蒋舒却是连连叹气:“如今司马昭大军早已是兵出洛阳,只怕不时便就到了阳平关,如此大军攻打,我阳平关又能坚守几日?依舒之见,既然成都没有援军,可见朝廷昏暗,我等何必为如此昏暗朝廷卖命,倒不如降了为上策,如今形势,只怕魏灭西蜀乃是早晚之事。”
蒋舒话未落地,却是气的傅佥暴跳如雷:“我等乃是蜀汉之臣,岂能做无君无父之事?佥决不投降。”
蒋舒见傅佥如此,便就躬身:“傅将军何必动怒,即便不降魏军,以舒之意也不可拒城而守,当学当年诸葛丞相六出祁山之策,以战代守,不然只怕阳平关陷落只是时日之事。”
傅佥却是只言拒守。
二人不觉争持不下。
中军帐不觉沉默。
不时,蒋舒却是蓦然打破沉默,躬身傅佥:“既然傅将军立志守城,不若只把城中兵马一分为二,将军只带军守城,某家带军攻打魏军,不知傅将军意下如何?”
蒋舒之策,让傅佥不由心中一震:“蒋舒执意出城攻打,难道是想趁机投魏否?然如果不就此分兵,只怕蒋舒与某家不合,也不利于某家坚守阳平关,既然他是出城,即便是降了,我也可拒城坚守,到时不开城门也就是了。”
想到此处,不由侧目蒋舒:“既然蒋将军执意出城攻打,某家便就依将军之意,只是出城攻打魏军,凶多吉少,以某之意,不可城中兵马一分为二,将军要出城,只带本部兵马便可。”
蒋舒本就是傅佥猜测之意,唯恐傅佥识破,便就即刻应了:“既然如此,傅将军守城,某家只带本部兵马出城迎战魏军。”
正说之时,却是见守城兵士慌忙来报:“大事不好,魏军已到阳平关关下。”
守城军士一句话,惊得傅佥、蒋舒目瞪口呆:“不曾想竟然来的这么快。”
旋即出帐登城,以观关下魏军。
关下魏军,正是先锋官胡烈。
胡烈正引军关下叫阵,忽见城墙之上现出两员蜀将,不由横刀立马,手持马鞭直指城墙之上傅佥、蒋舒:“不知关上二位将军可是傅佥、蒋舒否?”
傅佥听了,却是大笑:“不错,正是某家。尔等不好好在洛阳待着,为何却是举兵犯我边关,难道不怕诸葛武侯所传连弩否?”
胡烈听完,却是面露不屑,大声呵斥:“也不知如今何等形势,竟然如此大放厥词,如果不就势开城投降,只怕尔等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趁如今我家大将军仁厚,开城投降是为上策。”
傅佥听闻,却是再不搭话,只命弓弩手满拉弯弓,就要箭射胡烈。
蒋舒旁边看着,心中不由暗想:“我若果此时出城,示与胡烈归降之意,想必必能功成。”
想到此处,便就赶紧阻止傅佥:“傅将军切莫动怒,待某家去会一会他!”
说完不待傅佥搭话,便就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