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通过一些方法,秘密把他们送去了阿婆角,并严密封锁了消息。这样一来,就算那边的人想再找他,也找不到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解除了对他的监控。
半年多前,安振华突然返回了南江县,并且主动联系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林玉娇同志已经去世了。
安振华在这边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监控下,没有任何问题。
他只是带着林玉娇同志的骨灰,把她生前战斗过的地方走了一遍,他应该是在缅怀林玉娇同志。
安振华从山坡上摔下来,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意外,是他自己故意这么干的,为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躺到医院里来,然后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估计他对我的身份是有一定猜测的,所以才会这么做。
他刚刚已经去世,初步判断是死于氰化物中毒,这些氰化物很可能是他一直藏在身边的,又或者是他重新配置的。
没想到,他到最后,还是用上了这种手段。
我估计他在临死前跟安小海讲的内容,是关于安小海的真实身世的。”
“原来是这样…前辈,安哲浩很可能就是深渊的尼墨西斯,这个情报也是前辈您提供的吧?”
“是的,就是我提供的。
很多年前,我的经验不够丰富,心思也不够缜密,我的目光过多的集中在安振华身上了,忽视了他的两个孩子。
等我发现安哲浩和安哲然这两兄弟的异常时,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了。这是我的错,我失误了。”
“前辈,请您不要这么说。”
“错了就是错了,失误了就是失误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前辈,您真的不知道安振华跟安小海说了些什么吗?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没有监听,对不对?”
“对不起,是的。”
“我不喜欢监听这种方式。
我的经验告诉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真相,更有可能是敌人想让你看到,想让你听到的。
想要找到事实真相,就必须在细节中寻求突破,用严密的逻辑推导建立认知,并尽量摒除一切外界因素干扰。
因此,非必需,我不会采取监听的方式。”
“谢谢前辈教诲,我懂了。”
“谈不上教诲,这种方式有利有弊。
每一种方式都是有利有弊的。方法,不存在正确与否,只存在合适与否。
每个人都有他习惯的方式。